萧柟心荆一跳,却见一身穿绿色军装的男子背着手好整以黠地看着自己。这男子一张方脸儿,睫毛长而好看,如蝶翼般扑闪着,鼻梁如同勾画而出,嘴唇单薄,神情严肃却又似带着点笑。
萧柟琢磨了一下他是谁,可惜她空有原主的身份,却没有她的记忆,对这里的一切全然不知。稍微整理了情绪,萧柟大大方方地向他问了声好,又自介绍了番,才问起他:“不知阁下是?”
“薛天乐!”男子气势十足地脱口而出,又补充道:“我是沈局长的朋友,沈局长邀请我过来的。”
既然是沈奎的朋友,想必也不是什么好鸟,萧柟冷了语气,没好气地道:“薛先生,这是我的房间,您跑到我这里来,恐怕不合适吧?”
明显的逐客令,薛天乐置之一笑:“嫂嫂好大的脾气,也罢,天乐就不打扰了,告辞!”
采薇领着人过来,却见薛天乐从这里出来,先是吓了一跳,薛天乐却好似什么也没发生,淡淡地对她一笑,采薇立刻红了脸,薛天乐从她眼前已走远了,她还痴痴地站着。
“喂,采薇,你怎么了?”萧柟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啊?”采薇怔了怔,才回过神来,想起方才那一幕,心还是扑通跳个不停,谁不知薛天乐是北平有名的风流公子,想嫁给他的名门闺秀不知有多少,刚才他居然对自己笑了。
萧柟见采薇这副花痴模样,必是被薛天乐给迷惑住了。那薛天乐空有一张好皮囊,没准就是那种成天逛窑子的人,这种人怎么能跟?
“太太,这是秀儿,这是刘妈,这些是太太院里打杂的人,都是十分安分的。”
萧柟目光一一扫过众人,见秀儿长得眉清目秀,一副笑脸很讨人喜欢,刘妈却是板着脸,对她满眼都是瞧不起,萧柟对她自然也生不出什么好感来。至于那几个家丁,看着也还过得去。
“太太有事只管吩咐。”刘妈不客气地道,这口气倒像她是这屋里的主人。采薇偷偷告诉萧柟,刘妈是老太太的陪房,架子自然比别人大些,让她不必太计较。
萧柟冷笑,陪房又如何?敢来她这里耍威风,给她脸色瞧,她一样不会把她放在眼里。
“都下去吧,秀儿你留下。”
刘妈似乎有点不甘心,老太太哪回不是对她客客气气?就是先前的太太,也不敢在她面前做大,萧柟却是直接把她赶出房,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刘妈恨恨地看着萧柟,不动声色地退下。这一切萧柟看在眼中,就当没看见。
这里事已办妥,采薇回老太太那里复命去了。
秀儿盯着这屋子有些新奇,萧柟也放下心来,终于可以不用再装了。
她随意地问秀儿:“你今年几岁了?”
“十七了。”
萧柟一把拉她过去坐下,秀儿慌张地站起来:“太太,秀儿还是站着吧!”
萧柟笑笑:“哎呀,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往后在我这屋里,就没有主子和奴婢的分别,你就当这里是你自己的家就好了。”
秀儿被说得眼圈一红:“太太,您对秀儿真是太好了。”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人,萧柟从来都是认为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谁也不是天生就该是谁的奴才。
秀儿比她还小几岁,往后在沈家,自己也得有个自己人,由是心里是把她当姐妹看的。
秀儿是一刻也闲不住的,不是忙着擦桌子就是忙着倒水,对萧柟格外尽心。
老太太那里也没有传出什么话来,对夏玉和,萧柟虽无半分的情义,可从那日他拼了命地带自己走,可见他对自己身体的主人是几分情义的,她占了别人的身体,对她的旧情人袖手旁观,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萧柟让秀儿打听夏玉和的下落,才知夏玉和被沈奎关进了监狱。
萧柟开始不安起来,依沈奎那脾气,夏玉和在警察局里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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