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门,琉璃水晶共同镶就的窗户,以及来来往往,穿着紧身贴衣像是军装一样的人类,不时在一间华美屋宅的内外穿梭。
他们无一例外地神情紧张。
为什么紧张呢?
凯的思绪微微一动,他知道为什么了。
那间屋里,躺着一个硕大的地图,一群人围着地图指指点点,互相争吵。
他们本不必紧张的——我看见了,远处的战场上,他们的士兵正在拼死奋战,一步步的将战线推进。
他们会取得胜利的。
而另一边,一个身上挂满功勋类似统帅的人,正被一群军官簇拥着走向车辆,表情艰难。
原来如此,我深思道:战场的胜方与战败方。
真可惜,如果他们都能见到彼此的情况......
是否就不用紧张,担心,恐惧,煎熬了?
很快,这一块地域的战争结束了,喊杀声渐渐平息下来,只剩下胜者的欢呼与伤员的哀嚎。
呵呵呵——看着这一切凯笑了出来。
大概胜利的那方也不会想到,在其他战区中,他所在的军队正在被对方优势兵力慢慢击溃。
如果他们知道了,就会立马放弃现在所攻下的地域,立马撤退吧。
在满满的希望与期待中,被敌人合围。在煎熬与等待援军的到来之后,迎来心寒与痛苦,愤懑和怒火吗?
不。
他们不需要。
但他们并不能看看穿其他地方所发生的一切,所以他们注定要经历这些。
他们的视野太狭隘了,所知太有限了。
这就是愚蠢与无知的代价。
可悲,又可笑。
凯厌倦了这一切,转过了头。
嗯?
不太对。
凯原本期待着看见一片广阔的地域。
但他看见了什么?
初升的太阳。
还有.......
黑色,也许还带着些许的白色?
不。黑色,是水的颜色。
白色,是水面上的泡沫和反光。
他看到的是朝阳下的海洋。
无尽的大海。
无尽?
不。
太狭窄了。
这片海域。
从这一头到那一头,这片大海很小。
他的一侧是一个较小的岛屿,另一侧则是一道狭长的海岸线。
却又很大,非常大,几乎无边无际——对于航行在大海中,犹如一一叶扁舟的这艘狭长风帆海船而言,尤其如此。
凯静静地看着海船上的那面旗帜。
旗上一直掉着船锚的白色海鸥。
有趣。
海鸥与船锚。
天空与海底。
那看似遥不可及,却紧密不可分的距离。
船上的水手们尽职尽责的干着自己的工作。
一个连胡子都没有长的青年男子,穿得干净而整洁,举止得体而有礼——与周围混杂着汗水与污渍的粗鲁水手们格格不入——站在船舵旁,与满脸不耐的操舵手聊着什么,满脸激动地看着前方的海平面。
“相信我,之前的不顺只是考验......我们已经度过了黑漩涡,按照我祖传的海图,我们很快就能找到......”
这次,凯听懂了。
虽然男子的语言颇有些奇怪的口音:音调升降与抑扬顿挫都特别明显,但是又显得平和,与我们地球的语言不怎么一样。
“老大怎么会听信这个毛头小子的话——我听说他是一个破败的商人家,不是贵族?”其中一个水手低声对身旁收拾这懒神的老水手同伴道:“还跟着他,冒险把船开到这种......地方?”
“他当然是,只是不知道几代前的祖上,入选过国会,”后者恶狠狠地盯着那个青年男子一眼:“欠了老大一屁股债——不知怎么的,老大不但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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