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至少不要出声。
姜晚……嫂子应该是等在外面。
我本来不想喊嫂子的。
只因为我喊嫂子时,哥哥会笑,笑得很傻。我能为哥哥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
哥哥却不知道,我喊嫂子时,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好在,喊得多了,似乎也没那么疼了。
多喊几次,我一定会习惯的……
我很漂亮,我很聪明,我很健康,我很有钱,我各种好,不是吗?
没有人亏待我,上天也不曾亏欠我,我是一只优雅尊贵的白天鹅,我要拥抱蓝天,我要自由自在地翱翔,世人只能仰望我的美丽,不是吗?
擦干之后,镜子里出现了一张皎洁无暇的脸蛋,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挺括的鼻梁,小巧的嘴巴。
无须粉黛,自放光华。
我好美哦,不是吗?
可有些瞎子就是看不见!
笑一笑,对,这儿就有小酒窝了。
嗯,我要笑!
嗯,我要出去了……
“你哥带大叔和何青柏先去餐厅了,我们也去吧?”姜晚笑着拉起了宁无双的手。
“嗯,嫂子,是不是有很多好吃的?”宁无双依偎在姜晚胳膊上。
“必须有啊!”姜晚捏了捏宁无双的脸颊,“对了,以后独自在外住店时,晚上要把这个挂链挂上。”
姜晚示意了房门上的挂链,然后把门带上。宁无双恰如其分的羞恼,“知道了嫂子,现在还不是晚上嘛!”
晚餐在一间富丽堂皇的包间里,金黄色的吊灯,酒红色的餐桌,洁白或者亮银的餐具。
宁无双进来时,看见一位和蔼亲切的白领丽人正在跟爸爸说话,姜晚介绍了一句,“妈妈,这就是无双!”
白领丽人笑眯眯地站起来,拉了拉左首的椅子,“我们的女状元来了?来,坐姜妈妈这边!果然是聪明又漂亮!”
“姜妈妈好!”宁无双乖巧地笑笑,乖巧地坐在了白领丽人的左首。
“客人到齐了,今天是家宴,刘萍,尤光,你俩也坐吧。”白领丽人示意宁无双用湿毛巾擦擦手。
湿毛巾是热的,很白,很软。
宁无双脸上挂着恬笑,静静地观察。
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就近坐下,名叫刘萍的女白领坐在宁无双左首,名叫尤光的男白领坐在刘萍左首。尤光的左首就是哥哥了。宁无双看见尤光坐下前先朝着哥哥欠了欠身,喊了声乐哥。
哥哥则微笑着拍了拍尤光的胳膊。
哥哥左首是嫂子,嫂子左首是何青柏,何青柏左首是爸爸,爸爸左首就是姜妈妈了。
哥哥正对着姜妈妈,嫂子则正对着我,我和爸爸分别在姜妈妈两边,这里面可能有什么道理。
有女服务员拿着倾斜的大杯子给众人的高脚酒杯里倒酒,大概只倒了酒杯三分之一的高度。
酒液嫣红,在酒杯里摇晃后沉寂下来,杯壁上沾了些粉末。
另有服务员悄无声息地上菜。盘子挺大,菜量不大,显得很精致,一起上了四个,夹杂在早已摆上的小盘子冷拼里。
依着姜晚的年龄,姜妈妈怎么也要四十多岁了吧。
怪的是,宁无双离着这么近,却完全看不出姜妈妈脸上有岁月的痕迹。中长发随意披着,领口处一截脖颈,显得很细腻。
比较一下,甚至和姜晚也差别不大?
应该是同龄人的爸爸,却是苍老了许多,正是四十多岁奔五十的样子。爸爸把我养这么大,实在是辛苦吧。
此时爸爸刚换了一件黑色的衣领和袖口带花纹的体恤,显得倒是很精神,也有几分儒雅。
无框眼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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