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至极,甚至想躺在地上打个滚儿。
再检查神识,居然已经枯竭。
看来,土地爷确实可以随意改变地形地貌,却只能徐徐图之,日积月累才能达成目标。
扯动一条95米长的塘岸,工程量却是超过了于乐作为真人的极限。
好在徐徐用力,并且及时撤出,后遗症倒也不算太过严重。
于乐坐在马扎子上缓了好一阵儿,感觉才算是恢复了一些,神识却仍处于枯竭状态,甚至想再次内视也是不能。
显然这是一条生产技能,无法运用在战斗中,即使是在自家的地盘上,土地爷还真是个卑微的神职啊。
于乐闭上眼睛,全身放松,希望尽速地恢复,却突然有了一种古怪的感觉。
好像周边数百米的风吹草动,都能感知?
东南方皂户屯场院里,有两条狗串在一起,他们的身体很热。
西南方一棵老榆树上,有一只孤寂的乌鸦,独守空巢。
北方两百余米的小路上,有人往山下走来,好像是老爹?
于乐猛然睁开眼睛,感觉就完全消失了,就像刚才只是一个错觉。
朝着山谷出口走了几步,却见老爹疾行而来。
“爹?”于乐赶紧傻笑。
心底下却是一阵后怕,甚至很想把土行孙扯过来,亲手打断他的第五肢。
三五天痛不欲生也就罢了,要是让老爹看见我疼得满地打滚,那可如何是好?
甚至直接累成了白痴,那可咋整?
“哎乐乐,”老爹见左右无人,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却是坚持往于乐耳边靠了靠,并且把声音压得很低,“乐乐啊,你没觉得咱家大黄挺不正常的吗?”
“吃得太多了?”于乐一本正经地问道,老爹特意跑来找我聊狗?
“吃得是挺多,这倒也没什么。”老爹还在找词,“你看,大夏天的它也不褪毛,往常年这会儿早就褪成光狗了。一天给好几条母狗配种,它还嗷嗷地叫唤……”
于乐神色古怪地看着老爹,儿子虽然是单身狗,却也没那么急迫啊,老爹这是亲自逼婚来了吗,居然抢了老娘的活儿。
这拐弯抹角的……
爷俩走到池塘边上,于乐拉了马扎子让老爹坐下,自己蹲在老爹跟前傻笑。
“爹就觉得吧,大黄好像变年轻了,回到了七八岁时的光景儿。”老爹下意识地摸出烟来,于乐抢过打火机帮忙点上。
一般土狗的寿命在十五年左右,大黄今年十三岁,早已是垂垂老矣。
而今却又诡异地恢复了青春。
“它老人家帮忙呗,我觉得这是好事。”于乐险些笑出声来,老爹好像很紧张啊,笑出声来可能会挨揍。
“应该是这么回事。”老爹显然是信了,狠巴巴地低头抽烟。
终于一根烟抽完,老爹把烟蒂扔地上,拿鞋底碾灭,却一直低头看着,好像担心被碾散了的烟头引起火灾,“爹就觉得吧,好像也变年轻了,你娘也是。”
“啊哈哈哈……”于乐终于没忍住,原来前面那些都是铺垫,这句才是心底下的疑问对不对?
“臭小子,你笑什么?!”老爹一个脖溜儿抽过来,力气果然不小。
脖溜儿的感觉于乐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了,还是儿时的味道!
“啊哈哈,爹啊,现在二胎也放开了哈,咱家也算是富裕了,生得起也养得起,我倒是挺想有个小妹妹的……”于乐好容易才忍住笑,板出了正经脸。
其实,老爹老娘才四十五六岁,还算是正当年呐。往常年只是被生活压弯了腰,如今腰杆儿又硬了!
老爹却是气咻咻地瞪着于乐,难不成就不许有个小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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