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自己干了一杯。
“对嘛!”于乐却击节赞赏,“杨兄拿两盏去用!”
“嘿嘿,这怎么好意思的!”哮天犬多少还是有些惭愧,“回头愚兄把钱补给你,就照着二十枚的价儿!”
“知道你最近手头有点儿紧,什么时候宽裕可就不好说了。”孙小六一声哂笑。
“这是什么话!”哮天犬勃然大怒,“本座何曾失信于人!”
回头却又底气不太足,朝着于乐讨好地笑,“贤弟令我制作长明灯,我不是啥话没说就帮忙了吗?”
连“令”字都说出来了。
依着哮天犬的崇高地位,正常怎么也得用“请”的……
“小六,杨兄是自己人!”于乐说了孙小六一句。
孙小六哼了一声,果然不再说话了,闷声喝酒。
哮天犬急火火地喝了几杯,屁股却有点坐不住了,磨来磨去的。
于乐忍俊不禁,“贤弟我在凡间还有些俗事,今天就不能陪杨兄多吃了。”
“好好好!”哮天犬“噌”地跳了起来,“改天你我兄弟再吃个痛快!”
眼角却瞟向那一溜儿长明灯。
“给你你就拿着呗,你何时客气过!”孙小六恶瞪着哮天犬,怎么都瞧着这蠢狗不舒服。
“也是!都是自家兄弟,嘿嘿,我还瞎客气个啥嘛!”哮天犬不但没生气,反而借坡下驴,讪笑着把两盏长明灯收进了袖管。
孙小六气结,“孝敬了娇娇小姐,不拿两盏孝敬一下你家主子吗?须知是你家主子养了你!”
“啊?”哮天犬挠挠头,“说的也是啊,有些时间没回家了。”
说着还真又收了两盏过去,都没敢看于乐的表情,径直跳上祥云疾驰而去。
天空中还飘来一声嘟囔,“什么叫孝敬主子啊,那是我家大哥……”
孙小六和于乐小眼瞪小眼。
于乐嘿嘿地笑。
“有些腌臜货,你给他越多,他的胃口越大!”孙小六瞪了于乐一眼,自闷了一杯。
她大概没有升米恩斗米仇的概念,但意思也差不多吧。
“放心吧,暂时还不至于。”于乐笑眯眯地说道,“小六,外人都走了,其实吧,这些东西在凡间,一点儿都不值钱。上回陈抟和商佾帮我伐了一棵枯树,要是都换了铁胚,不计其数的。”
外人都走了?
孙小六撅了撅嘴,一时间居然不知道从何说起。
“其实吧,我这行走三界,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总觉得,这是一个阴谋。但阴谋背后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我就完全不清楚。或者我只是一枚棋子吧,但我也不能老老实实地任人摆布,至少也要早些知道实情。”于乐叹口气,像是自言自语。
孙小六早已忘记了全部情绪,定定地看着于乐。
于乐有些苦笑,“我这么做呢,一则是与人为善,尽量给身边的有缘人带些好处,以备不时之需。二则是想知道我的界限在哪里,尽量地多做些事情,或者把事情弄大些,让更多人知道。”
“嗯。”孙小六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随后又咬着嘴唇地补充,“我总是……跟你站在一起的!”
“所以你也要尽快成长啊,以后不要这么轻易地动气了。我心里有数的,不会被人骗。”于乐笑了笑,“铁料我这里还有几箱,让陈抟帮你卖了也好,怎么处理也好,都是你的。需要的话,我那边还有很多,无穷无尽的多。”
于乐站起身来,随着几声巨响,一堆大木箱出现在沙滩上。
孙小六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静静地看着于乐逐渐被祥云环绕,消失了……
“师父!”
牛犇眼睁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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