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到养鸭子的池塘去瞧瞧,结果就看见了这只马扎子。
已经恍如隔世了。
其实,牛犇当时未尝没有抱着捡漏的心思。毕竟以牛犇之聚财能力,一辈子的流水,也换不来这么一块楠。
且不说有多少钱也未必买到。
沉香之珍贵,远非黄金可比。楠之珍贵,远非沉香可比。
居然会有人拿楠做马扎子,真的很挑战三观啊!
终于,牛犇战胜了心底下的贪念,选择了以实相告,诚以待人。
而当时的物主,也就是养鸭子烧鸭子的于乐,在牛犇看来只是一个敦厚壮实的山里娃罢了。
可是,若非福缘深厚,怎会有如此遇呢?
再者说来,谁知道他背后站着谁人?
到如今,牛犇依然不知道师父背后站着谁人,却也不想打听了,师父的大腿就足够粗了啊。
放弃一切,绞尽脑汁,拜在师父门下,无疑是牛犇此生最重大的决定。
人生就是一场豪赌,自身也可以当做赌注……
“师父,咱真的要拿楠做马扎子吗?”牛犇抑制不住地怀疑人生。
“比这可能差点儿,上次你用来车珠子的拖鞋,那种差不多。”于乐还很谦虚。
“那是差了点儿……”牛犇点了点头,随后又猛一阵摇头,可怜巴巴地说道,“……金丝楠木,那也不差了啊!师父,咱继续车珠子成吗?”
“行,剩下的边角料,随便你车珠子。”于乐背着手走了。
牛犇跟在后面翻白眼,师父,咱这么装逼,就不怕老天打雷吗?
没承想,傍晚时候,于乐又回到了牛犇的作坊。
一段巨大的原木凭空出现。
高度约一米半,直径约一米,树皮有些腐朽了,截面却是新鲜。
而且是斧凿之痕,不像电锯截得那么平整,截成这么大段,显然也不怎么用心的。
弄成这么个块头,可能是方便运输?
当然也是相对而言。
牛犇抱着这截原木,用力推了推,压根就没有推动……
“师父,这得车多少珠子,啊,得做多少马扎子啊?”牛犇抱着金丝楠木不肯放松。
“没出息的样儿!”于乐背着手走了,“让你做马扎子,就是练练手!等练好了,打些家具用。明天给我看你做的马扎子。”
牛犇翻了个白眼,我拿金丝楠木练手?
打家具,打家具!
应该有不少下脚料的,可以车珠子。
应该有不少木粉的,可以制香……
木料其实是免费的,运费就比较贵,于乐特意跑了一趟御马监。
“这种木料,多吗?”于乐询问殷勤地凑过来的陈抟,手指着力士脚底下的鞋子。
杂役力士们穿的鞋子都差不多,木底皮袢,做工还不如广寒宫的拖鞋呢。
陈抟和商佾的鞋子要体面些,但也是木底,手工制作,鞋面是硝制兽皮蒙的。有时候还穿皮靴,那就需要更大块的兽皮了。
此前陈抟跟商佾两人,一监副一监丞,关系其实并不怎么样。
御马监就那么大点儿利益,即使弼马温被蒙在鼓里,两人的利益也是零和的,顶多保持了表面上的客气。
陈抟当然处于相对劣势地位。
商佾回归以后,两人的关系似乎有了明显的改善,都有点秤不离砣的意思了。
于乐觉得这里面有故事。
貌似商佾被陈抟笼络住了?
无论如何,于乐也不敢在这两位老神仙面前托大,更不敢玩什么心机。
都是成千上万年的老家雀啊!
“回大人!金丝楠木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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