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犇脸皮扭曲,额头上青筋暴起,眼里隐然有血丝。
“于兄弟!牛犇一心修炼,若是不能突破,碌碌终老也不过是行尸走肉。”牛犇郑重地鞠躬,再抬头时,面色已经平静,眼底满是坚毅之色,“如果牛犇之凡躯,不能承载福泽,亦是牛犇命中注定。等我召律师前来签署几份文件,若牛犇不幸爆体,呆丸、夯亢及粤东的一些产业,就赠与于兄弟全权处理。”
“些许浮财,与我何加焉,你自行处理吧。”于乐淡然一笑,掌心里又出现了一枚葡萄,示意牛犇取去。
“是!”牛犇手臂微颤,两根手指捏起了葡萄,份量居然比想象中沉重得多,其表情也就更加凝重。
白马河静静地流淌,不远处青山隐隐。
于乐和姜晚饭后在河边散步,白浮云带着牛犇找了过来。
原本是急于给上仙汇报夯亢之行的收获,却是冷不防接下了巨大的机缘。
至少也说明,前期之表现,获得了上仙的认可吧?
“于兄弟,牛犇用了机缘,死生只是两可。在此之前,牛犇可否喊您一声师父?”牛犇面色严肃,略微苦笑,却是诚意殷殷,委委屈屈地期待。
“好吧,也是缘分一场。”于乐负手而立。
“师父!”牛犇大喜过望,干净利索地双膝跪倒,面向于乐邦邦邦连磕了三个响头。
虽然右手始终捏着葡萄,却也不影响其动作华丽。
“师娘!”牛犇略转身,又给姜晚磕了一个。
姜晚忍俊不禁地扶起了牛犇。
“牛犇,见过你师姐。”于乐指了指白浮云。
牛犇年过不惑,白浮云岁数不及其半。牛犇却是规规矩矩地一揖到底,“见过大师姐!”
“二师弟,免了!今后你我一家人,不必客套。”白浮云的师姐范儿很足。
不过再看牛犇时,漫无表情的俏脸上,多少也添了些笑意。
“师父,那徒儿就用了?”牛犇的表情轻松了许多,还透着股亲热劲儿。
“嗯,把衣服脱了。”于乐点点头,牛犇毫不迟疑,还好又被于乐拦住,“行行行了!背心和短裤不用脱,呃,居然是花的。跳进河里去,先用一半吧。咬开,手里拿着一半,另一半用力嚼。”
咬开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虽然师父轻松地吃水果,徒儿却觉得像是在咬鹅卵石。
其重量也不下于鹅卵石。
“咔嚓!”
牛犇终于做到了,龇牙咧嘴的。
而后他小心翼翼地把半拉子葡萄搁在河边的大石头上,凝重又坚毅地大嚼起来。
水深一米,坐着太深,站着又太浅,牛犇跪在河床上,刚好露出圆溜溜的大脑袋。
于乐认真地观察着牛犇的脸色和身体状况,如果能透视其经脉运行就好了,可惜力有所不逮。
早晚要给老爹老娘提升身体素质,葡萄应该是最佳的途径了。
那就要采集更多数据,以策万全。
此前于乐将葡萄喂了小雀雀,小雀雀就长成了喜鹊大小,貌似还在继续成长。
没准儿会培养出一只妖怪来?
此时这只妖怪就在数百米的高空中盘旋,至少千米之内的异动尽收于乐眼底,分辨率极高。
早先小雀雀晚上是不敢起飞的,听见鹰唳就吓得瑟瑟发抖。
现在再闻鹰唳,小雀雀恐怕会兴奋地追过去吧,千秋万代的世仇得报……
于乐还将葡萄喂了家里的老狗大黄。
然后老娘就发现,大黄食量突然大增,体型也在胀大,吠声洪亮穿透全村。
一捱老于家的大黄叫了,全村的田园犬都叫了。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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