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只好入乡随俗,享受了这项崇高的礼遇。
就观感来说,薛定厄比于乐矮了一头,又圆头圆脑的,白白净净的,倒像是顽皮的孩子扯了大人逛街。
于乐隐然有种感觉,薛定厄优雅稳重,却是一颗顽童的心吧。
还偶然露出个狡黠的笑容来,让人很难讨厌……
走不多时,薛定厄居然大步迈进了勾栏院。
彼岸花。
于乐终于辨识出了这处勾栏的称呼,其名头比广寒宫倒也不遑多让了。
在天界与夜场纠缠不清,在地府也要进夜场吗?
上回倚门迎客的楚楚可怜之女子,妖冶放浪之女子,这次倒是没有见到。
其实那楚楚可怜之女子,还真是我见犹怜呢。
呃,呸呸!
在广寒宫吃喝嬉戏时,于乐并无心理负担,还有种神仙中人的舒爽。
在地府中吃喝嬉戏,敢是嫌自己命长吗?
虽然哥是神。
毕竟心里膈应……
大堂内乌木金漆,雕梁画栋,富丽堂皇的古典气息扑面而来,当然也夹杂着脂粉异香。
高大柜台上摆着天平和算盘。
“薛少驾到!美儿姐打茶围!”一个皂衣小帽白底布鞋的乌龟满脸谄笑,白毛巾搭在肩膀上,麻溜地跪地行礼,而后扬声报号。
这位定兄,果然吃得开呢,连乌龟都很熟,都不用点菜的。
美儿姐这名字,倒也直白,应该是定兄相熟的粉头吧。
“见过薛少!”两个青衣小姐姐躬身迎了出来,而后娉娉袅袅地头前带路。
大堂之后别有洞天,亭台楼榭,红花绿树,鹅卵石铺就的蹊径拐来绕去。
周边隐约有丝竹之声飘出来,真的与广寒宫有些相类。
好吧,于乐经验欠缺,不太懂得花月场所,也只能是跟广寒宫相对照了。
如果迪豪夜总会也算是一种经验的话,与广寒宫和彼岸花相比较,则是空间上鄙狭,装帧上粗俗,交易方式上直白,简直是一无是处。
琴棋画变成了****,奈何?
传统文化的灭失,实在是让人痛心啊……
杜媺。
蹊径深处,出现了一道月亮门,门左用白底朱漆写着铭牌,应该是小姐的名讳吧。
不是美儿姐吗?
莫非这个字是念美的吗?
于乐很有一种文盲的羞惭。
两个青衣小姐姐并不进门,只是侍立在月亮门两侧,屈膝弯腰,莺歌燕语地祝福,“恭喜薛少红鸾星动!”
“拿去买果子吃!”薛定厄从袖管里摸出了两枚金豆子,拽了拽小姐姐的茶色抹胸,将金豆子塞了进去。
塞之前还探头往里看了看,许是担心空间不够。
“谢薛少赏!”两个小姐姐笑语嫣然。
于乐手里却没有金豆子,要不然塞两包辣条?
呃,呸呸!
真禽兽啊!两个小姐姐才十二三岁吧……
进了月亮门,入眼一道粉白影壁,影壁上画着虬枝红梅。
绕过影壁才见小院,假山下面小池塘,鱼儿在水中游弋。
怪石嶙峋,藤萝缠绕,各处鲜花娇艳。
假山前一座凉亭,凉亭周边粉色纱幔飘然。
凉亭中有一女子怀抱琵琶,款款地站起身来,面向薛定厄盈盈而拜,“薛少请了!”
金色红边的衣裙,点珠布翠的黑发。
“辛苦媺儿小姐!我兄弟自凡间来此,专请媺儿姑娘弹奏一曲。”薛定厄一本正经地走上前去,道貌岸然地略微躬身。
“阳大人请了!”媺儿小姐再拜,脸上是浅浅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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