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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佩并不知道父母带他来柳府的真实用意,她还以为是过年前给长辈拜年。
这也是传统,新年期间要祭祖,要家族团聚,所以一般都会在新年前先给部分长辈拜年。
朱佩原本是和母亲在一起,但王氏却给柳然创造机会,她借口身体困倦,去小睡片刻,使后堂上只剩下朱佩和柳然两人。
柳然抓住这个机会,不断地奉承朱佩。
他取出一方砚台,放在桌上笑道:“阿佩,我考考你的眼力,这方砚台你可知道来历?”
朱佩脸一沉,冷冷道:“柳衙内,阿佩这个称呼只有祖父和曾祖母这样叫我,你最好改掉。”
柳然着实有点尴尬,只得改口道:”不好意思,朱姑娘,是我唐突了。”
朱佩瞥了一眼砚台,又摇摇头道:“我这人对砚台没有兴趣,你在我面前卖弄才学,其实没有意义。”
“朱姑娘太谦虚了,这其实是一方澄泥砚,是我的心爱之物,我送给朱姑娘当做新年礼物,希望朱姑娘能喜欢。”
“是吗?”
朱佩顿时笑吟吟道:“那我能不能转送给别人?正好我有个朋友也很喜欢砚台,这种澄泥砚我觉得由他来收藏,会更有意义。”
不知为什么,柳然忽然想到了范宁,朱佩该不会是想送给范宁吧!
他心中一阵恼火,又加重语气道:“朱姑娘,这是我的心爱之物,我希望朱姑娘能放在自己书桌上,时时可以看到。”
朱佩摇摇头,“我的桌上要么是十文钱一块的砚台,要么是五文钱一只的茶杯,主要是我脾气太暴,动不动就摔东西,所以值钱的东西我都不敢放在书桌上。”
“那这块砚台就放在箱子里好了。”
朱佩歪着头看了他半晌,奇怪地问道:“既然你把这块砚台送给我,那就是我的东西了,我想怎么处置,当然由我自己决定,我想把它送人也是我的事情,轮不到你干涉吧!如果你只是想把它暂时放在我的书房,那就不必惺惺作态,说什么送给我,就说你借给我玩几天,不就行了?”
柳然被说得张口结舌,他忽然有点后悔了,这么名贵的砚台,不该送给朱佩,或者说,现在还不是送东西的时候,等关系再亲密一点,她对自己有了好感,再把东西送给她,就有效果了。
可是,自己的话已经说出口,该怎么反悔呢?
“这是我的心爱之物,我为了表达心意才送给朱姑娘,如果朱姑娘把它送给别人,我心里肯定会很难过,如果朱姑娘不喜欢砚台,我可以改送一个朱姑娘喜欢之物。”
“还是算了吧!”
朱佩把砚台推给他,断然拒绝道:“我不习惯接受别人送东西,为了不让柳衙内心里难受,这方砚台还是请你收回去。”
朱佩又站起身道:“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我要回去了,请转告我父母,就说我先走一步。”
柳然顿时急了,“朱姑娘还是稍坐片刻,等用完晚餐后和令尊令堂一起回去吧!”
朱佩没理睬他,直接向堂下走去,对站在院主的剑梅子道:“剑姐,我们走!”
“不等夫人一起走吧!”
“我身体不舒服,先走一步了。”
剑梅子点点头,“那就走吧!”
柳然顿时急了,急忙喊道:“朱姑娘请稍留步,容我禀报父亲,姑娘再走不迟!”
朱佩回头冷冷道:“你是想让我爹爹把我留下来,我没说错吧!”
她心中不爽,昂头向外面走去。
柳然心急如焚,连忙跑去向朱元骏禀报,他刚出后堂院门,正好遇到了朱元骏,柳然急声到:“大官人,朱姑娘走了!”
“什么?”
朱元骏脸一沉,“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刚刚才走!”
“真没用,连个小娘子都留不住!”
朱元骏瞪了柳然一眼,快步向大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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