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嫁的。”
楚乔闻言登时一愣,傻乎乎的站在那,荆紫苏笑着看着她,伸出手指了一下她的脸蛋,笑道:“傻丫头,殿下跟你,真是有操不完的心。”
外面天气真好,阳光明媚的,楚乔愣了好半天,忽听外面响起了一阵鞭炮声,有人喜气洋洋的跑进来报告:“姑娘,乌先生和羽姑娘他们进城了。”
荆紫苏双手合十的道:“阿弥陀佛,总算太平了,燕北不会再打仗了。”
楚乔心下平和,一阵温和的平静。
和平真好。
冬雪初霁,淡薄如云雾的阳光从树影中稀疏的落下来,暖暖的一拱,燕洵归来后,似乎连天气都跟着晴朗了起来,天蓝且高,日头艳艳的,雪地苍茫,茕茕反射着明朗的光,炫的人刺目。
连日的几场大战,不但让燕北满目疮痍,也让楚乔心力交瘁,放松下来之后顿时生了场大病,风寒、高烧,夜里不断的咳,药一碗碗的吃下去也不见好,大夫走马灯一样的换,房门虽然总是关着,但是她还是经常能听到燕洵对着大夫们发脾气的声音,然而每次看到她,他都是无事发生一样的平静,偶尔安慰她:没事的,风寒而已,歇歇就好了。
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病过了,记忆中还是时候的事,燕洵生病了,她没有药,就跑去偷,被人发现之后狠狠的打,可是千辛万苦淘换来的药也没能让燕洵好起来,反而为了救她而在次受寒,夜里发起烧来,直胡话,不能用冷水直接刺激,她就跑出去蹲在雪地里,冷透了之后回来抱着他,这样折腾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燕洵醒来之后她却一病不起了。从那以后她就一直怕冷,纵然烤着火四肢也总是寒着,然而这么多年,生活的窘迫,行路的艰难,一场场变故和杀戮不间断的袭来,于是,就算是病着痛着,也总是能靠着意志力忍耐过去,如今一朝倒下,却是病榻缠绵了。
现在回想起那些心翼翼吃苦受罪的日子,似乎都已经那么的遥远,当时是那样的痛恨,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摆脱这样的窘境,让所有欺负过自己的人都尝到代价。可是现在却时常会走神的怀念,怀念那种天地萧索只余两人的安静,怀念那些无枝可依只能靠背取暖的日子。
羽姑娘来的时候正是下午,午后的光明亮的,从窗楞一圈一圈的洒进来,在地上画出斑驳的影子。羽姑娘仍旧是那个样子,淡眉素目,眼若秋水,脖颈修长,下巴尖细,脸颊带着几丝苍白,一身白色的长裘,悄无声息的走进来,就在门扉那站着,也不出声,只是静静的等着她发现。
突然看到她,楚乔微微一惊,扶着床柱坐起身来,声音有些沙哑的:“羽姑娘,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吱声?”
羽姑娘上前,嘴角拢起一弯笑:“刚来没一会,就是想来看看你。”
“坐。”
羽姑娘坐在她床榻的对面,仔细打量了一下,随即微微蹙眉道:“怎么病成这个样子?”
拿起一件外衣就披在楚乔的肩上,楚乔靠在软枕上,脸颊青白,嘴唇毫无血色,微微笑道:“想是前些日子受了风寒。”
羽姑娘看着她,幽幽一叹,轻声道:“你总是个倔强的孩子,这般年轻就落下病根了吗?”
羽姑娘今年应该有二十六七岁了,并不算老,可是她话办事,总是给人一种沧桑的感觉,好似楚乔在她的眼里,真的就只是一个孩子一样。
“没关系的,养养就好了。”
“也对,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安心养病,什么也别想,思虑太甚,也伤身的。”
楚乔头,突然想起一事,就问道:“姑娘,西南镇府使的军官,你可见到了吗?”
羽姑娘眼光微微一闪,淡淡道:“刚刚还不能忧思太甚,这么快就忘了吗?”
楚乔微微摇头:“我只是有担心。”
“殿下都肯为了你从雁鸣关撤兵,难道还容不下区区一个西南镇府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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