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整熬了一宿,身上的血好歹是止住了。没有医生,塔巴就把衣服撕成布条当作了绑带,给我简单的包扎了一下,铁蒺藜的伤不重,但是特别多。
这下我便不能骑马了,就获得了可以和克里斯坐一架马车的特权。
尉迟未明此时已经没空吃飞醋,他放了信鸽出去请求增援,又将剩余的军士们聚集起来训斥一番,多方问询之下也找到了昨晚叛变的缘由。
原来,驿站之内的人被迷了心智是真,要叛变也是真。
可笑的是,昨晚要叛变那些人,本来是再等待更好的时机,但是这个时机被另外的人干扰,所以提前了。
这个人就是驿站的老板。
尉迟未明画了一张驿站老板的画像,随即有人认出来,驿站老板看起来像是前一段时间官府通缉的采花大盗,名叫杨宇,此人偷香的口味极其刁钻,专偷贵妇和成名的花旦。
想来他这次出现就是冲着克里斯来的,怪不得逃跑的时候留下那样的话。
尉迟未明很不爽,自己的队伍被人渗透到了这个地步,他自己竟然丝毫没有发觉。
也是直到此时我们才得知,“运送礼品”的这支队伍竟然是慌忙之下东拼西凑出来的!各地的官僚和土著军阀都想借此机会进入许昌,因为这支队伍最后是要留在许昌的。
我压力很大,因为我们的安全已经完全没了保证,只有等到下一个大城,我们才能换上正式的府兵队伍,但是到时候也不一定会被谁渗透进来,敌暗我明,我们就是在陪着暗中的人玩无间道!
我恶意的想,怪不得司马昭最后得手了,一来是他家里人够阴狠,二来是因为曹操统治下的魏国已经腐烂到了这个地步。
尉迟未明压力也很大,因为克里斯知道这群人这么不靠谱之后,彻底不跟他说话了。
汉朝的时候有一种制度叫连坐,所以跟叛变之人同一个伍的军士都被就地腰斩,队伍一下少了四分之一,我们不敢耽搁,很快就又上路了。
坐在马车里的我和克里斯都很沉默,一来无话可说,而来我脸上也有伤口,不能多说话。
沉默代表着尴尬,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我若是做点什么,就是禽兽了。
可我要是什么都不做,那不是禽兽不如!
咳咳,当然我只是想想,我只是个正常人……
我正胡思乱想着,却发觉她靠了过来,我第一次和她的距离如此接近,心跳飙升之下,紧张的动弹不得,贴在右臂上的柔软几乎让我失去了疼痛的感觉,右臂甚至变得麻木了,除了柔软,没有其他丝毫的感觉……
克里斯就这么倒在我的肩膀上,我的肩膀疼的厉害,但又不能把她推开,也不想把她推开……于是我就忍着痛,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她紧紧环抱着我的手臂靠在我的肩膀上,此时我才完全感觉到她XXX(少儿不宜)。
我想我的血压一定冲上了二百。
随之而来的是肩膀上伤口火辣辣的疼。
我忍着疼,我想自己的脸一定憋成了猪肝色。
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尉迟未明的声音响了起来:“克里斯姑娘(我认为这样称呼特别别扭,我让他改,他还不改,说什么君子之礼,真是扯淡),前方要经过一片市集,会有些喧闹,请稍安勿躁。”
克里斯如同小猫一样飞快离开我的手臂,我也不敢扭头看她的脸色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因为让一个姑娘变得羞涩不是一件好事。
我恨恨的往外看了一眼,尉迟未明你这个孙子,这个梁子咱今天就算是结下来了!
我慢慢抬起手,将马车的车窗开启一丝,向外望去,只见前方的官道已经是有些向上倾斜,我们现在走的竟是一条向上的山路。
我感觉有些奇怪,不是说古代官道都是建在平地之上的么?怎么出现向上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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