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八爷的身上出现了一个影子,这个影子从头到脚包裹着他,即便是他已经来到月光之下,身上还是一团阴影。
他的脸上的表情一半凝重,一半狞笑着,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狞笑的表情,几乎跟壁画之中的一模一样。
现在几乎可以确定,梁八爷从红珍珠梦境带出的那个人在现实中是不死的,他曾经被老船长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杀死了,又活了过来。
“放弃吧,你们杀不死我的,今晚过后,不死者和逆血者的躯体将会完美结合,我将永存于时间长河之中。”
他一脸怜悯的看着我们。
“自从七百年前杀死秦仲之后,我就看到了今天的场景,逆血者肮脏无比,却能看到人眼中看不到的事情……你们这群凡人,永远都看不到逆血者眼中的世界,现在竟然还妄想来阻止我的血祭!”他越说,脸上的表情越兴奋,“你们只是他们的玩偶而已!他们无处不在!你们越挣扎,他们就越兴奋!你们现在就如同七百年前的梁伯!他反抗了他们,所以与他有关的所有人都被他们杀死了!”
看来梁八爷身上的秘密还不少,我本以为已经对他了解了很多,这次之后一定要抓住他问个究竟。
突然他脸上表情一变。
“别听这个家伙胡说八道!用红珍珠剑柄砍他!”
是梁八爷!
我现在没有把那东西带在身上,那东西在陈千闻那里!
陈千闻说会一直跟在我身边,可我现在连他的影子都没见到,想到山腹中那些东西,我想他该不会是死在山腹中了吧,但转念一想,陈千闻的体质应该可以算是类似尸鬼,没那么容易就死掉了。
可是现在他到底在哪里?这种关头都不出来!
梁八爷比那个人差远了,只是出现一瞬间就消失了,主导身体的还是那人。
血河灌注到他身后的树上,树枝便更加繁茂,我本能的感觉到对那颗树的厌恶,那厌恶仿佛来自灵魂深处,我即便是看着那颗树,心里就不舒服,恨不得一把烧掉它。
“生而知之者,你是从时间河流中的哪里上船的?谁把你送到了这里?我们可以合作!别说是他们,就算是他们背后的东西都不是我们的对手!”
我对他说:“可以啊,咱们先把你身后那颗树烧了,其他都好商量!”
那人冷笑两声,脸上的表情越发狰狞,他缓缓退入树的阴影之中。
树的阴影中突然传来一声高喊,这声音听起来像极了塔巴族人的语言,唯一区别就是更加蛮横一些。
塔巴听到这句话,猛然转身。
我们跟着他的视线看去。
祭坛之中弥漫着朦胧的血气,土著们用各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血河奔涌着慢慢变成银色,就如同当日在海滩上看到的银色,在此刻显得无比狰狞。
山路上的火把也不断熄灭着,从火山口到山脚,一个接着一个,在很短的时间内,生命如同草芥一般燃烧殆尽。
正当这时,我突然发觉我们已经站在阴影之下了,阴影越来越浓,我们所站的地方很快就要陷入黑暗!
我猛然转身看去,妖树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竟已经长高了许多,达到大概二十米的高度,也不再是一团黑暗,而是泛着银色参杂血晕的光辉,这种邪异奇怪的光辉也不散发出来,除了妖树之外尽是黑暗。
一个小小的人影附着在妖树的躯干之上,在黑暗和光辉交接地带,格外显眼,我一眼就认出那是陈千闻!他终于出现了!
可是那人难道没有发现他吗?
陈千闻拿出红珍珠剑柄,狠狠的插入妖树之内,妖树发出一声哀鸣,转瞬之间破碎成银红色的颗粒,消散在空气之内。
梁八爷掉了下来,一团阴影在他周围挥之不散,眼看就要进入他的头顶。
陈千闻接住半空中掉下来的红珍珠剑柄,猛地一掷,剑柄划出一道红色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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