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章 又见蓑衣男(第3/3页)  人间客满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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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以前的那种木头房子,客厅的正堂挂着朱毛两位伟人的头像。老人家整天穿着以前的军装,颜色都快洗白了,耳朵很背,听不清旁人讲话,只絮絮叨叨地自说自话,也不管别人有没有在听。</p>     对史一彪这种前辈我打心里尊敬,所以认认真真听他讲话,但只听懂个大概。</p>     史一彪是湖北人,老家的人都死光了,他退伍后分配到长沙某个农场工作,说难听点就是流放,至于个中原因我没听明白,好像与八十年代某场风波有关,总之挺惨的,大概这就是户籍系统里没有正确登记他的信息的原因。史一彪现在住的房子不是他的,原来的房东子女都在台湾,死了后房子就归他了,每年都有不少退休金,但老人家全捐给了山区,自己靠捡垃圾过活。套用一句他的原话:我虽然老了,但手脚还能动,不需要国家养活,不给国家添负担。</p>     从史一彪家出来后,我问葫芦怎么办?</p>     葫芦说,杀!</p>     他是我见过最冷血的人。</p>     葫芦又说,很多人总会被表象迷惑,为情为义、为财为色,搞得自己苦不堪言,我与他们不同,我只按原则行事,谁该死我就杀谁,谁不该死就算他杀了我父母我也绝不动手。</p>     我感觉他这话是在说季叔。</p>     “如果你收到的白卡上面写的是我呢?”我说。</p>     “杀!”葫芦冷冷地丢出一个字。</p>     杀人有很多种方法,不一定要亲自动手,比如可以怂恿别人动手,这叫借刀杀人,黑锅就是这么挂掉的。但这一次,葫芦要我亲自下手,原因很简单,这是他的风格!</p>     我们在街边一直等到入夜,天黑后我明白了很多事情。季叔来长沙见的同行就是葫芦,葫芦就是曾经出现在奶奶丧礼上的蓑衣男,我额头肿起的鸡儿就是拜他所赐。</p>     之所以我会明白这些,是因为葫芦此刻正站在我面前,身上披着蓑衣,手里提着一根枣花木棍,而我居然也披了一件蓑衣,手里也有一根枣花棍儿,这一切都是突然发生的,我不知道蓑衣和棍子是怎么出现在我身上的。</p>     路边燃着不少火堆,很多乞丐凑在火堆旁抢吃的,有几个老太太蹲在火堆旁,手里拿在一个小榔头不停地捶打地上的鞋子,嘴里骂骂咧咧的。</p>     我突然意识到,好像中元节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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