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因公子是个怜香惜玉的人。”石玉仙回眸一笑,带了千般妩媚,“当真喝醉了的,哪像公子那样的轻法?”
“石娘子可别这样看我,你这双眸子当真勾魂。”李沐风笑着应付,心中却道:是了,自己适才靠在她肩上,竟不敢太过用力,由此便露了马脚。
“公子说笑了,还当真怕我不成?你这双眼睛,我倒是第一次见到。”石玉仙施施然走过来,在床边坐下。
“哦?我的眼睛怎的了?”
“别的男人看我,可不是这般神情。”石玉仙认真的看着他,道:“公子看似放浪,实则是个再正经不过的人。”
“这可真真是个笑话!石娘子出去打听打听,谁不知我郑家大少是何等样人?”李沐风大笑起来。
“人言未可尽信,再者,想必公子还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李沐风收住了笑,上下打量着石玉仙。暗忖:这女子好毒的眼睛!心思之细,简直要赛过那钱守节!莫不是别有来路?再一转念,便又放下了心。想石玉仙混迹青楼多年,迎来送往,阅人多矣,加上心思灵巧,自然炼就了一双慧眼。若只讲观人之术,便是那老于宦海之辈,也未必胜过她去!
想通这一节,李沐风便拿定了主意,只跟她打混。当下笑道:“石娘子好一双慧目!不过我郑某之事,不足为外人道也!”
“这个自然,况且,也是我们这行的规矩……”石玉仙正说着,突然门嘎的一声开了,顾况推门而入,睁着眼睛看他们。
石玉仙一看是他,呸了一声,笑道:“这门你也闯得?也不怕见到什么不该看得东西?”
“无妨。”顾况一副皮沓相,笑道:“我家公子这事,我见得多了,也不差加上一回。”
李沐风闻言一愣,笑骂道:“越来越没规矩!”心中却暗道:顾况当真愈加沉稳达练了。
石玉仙咯咯笑了起来,过会才道:“你们主仆倒都是妙人!”
李沐风又道:“你来做什么了?”
顾况躬身回道:“公子,外面都要散了,他们让我来看看您好些了没有。”
石玉仙“哦”了一声,笑道:“那个要做媒的怎么不亲来问问?”
李沐风没理会,只朝顾况道:“你便说我好些了,只是头痛。”
顾况应了声,转身出去了。过了会儿,有人在门外咳了声,推门而入,却是何士参。他见李沐风正歪在床头,便笑着道:“郑公子,要不要紧?”
李沐风摆摆手,懒洋洋地笑道:“倒是不打紧,只是酒喝多了,便是面对天仙也浑浑噩噩,享受不到那温柔滋味。”
石玉仙笑道:“敢情郑公子这是夸我呢?”
何士参拍手笑道:“花魁可是多心了,郑公子可不是夸你吗!”笑罢,朝李沐风道:“外面已然散了,我是来和公子说一声,明天还要拜座师,千万莫要忘了。”李沐风点头表示知道,两人又说了几句话,何士参便告辞出去了。
李沐风听闻人都散了,便也不想在这小屋里呆着,谁知才一出门,就见到刘覃在外面独自站着。雅阁里已经没什么人了,曲终人散,只留下些残羹剩酒,大感凄凉。李沐风见刘覃没走,料想他有什么事情,笑道:“怎么,刘兄还没走呢?”
刘覃见他出来了,忙拱了拱手,道:“我正要走了,只是等着郑兄出来,好打个招呼。”
李沐风一愣,道:“没别的事?”
刘覃一拍脑袋,猛醒道:“哦,还有明日拜主座的事情,郑兄切莫忘了。”说罢再拜了拜,转身去了。
石玉仙在后面笑道:“莫不是刘相公还担心他那欠条不成?”
李沐风一笑,并不答话。旁边顾况过来道:“公子,咱们也该走了。”李沐风点点头,辞别了石玉仙,便和顾况离开了琴瑟轩。
李沐风就住在长安馆,为图清静,他租了间独门小院,尽管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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