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盟约,也会走的!”
耶律修哈哈大笑道:“你还当燕王会放你走吗?我们这些人,都不过是耶律正德送来的人质!”
“你胡说!”耶律明珠面色愈加苍白,转头看着李沐风道:“他……他说的可是真的?”
李沐风避而不答,朝耶律修冷笑一声道:“阁下不过是借条路回草原,本王便放你一条生路,你且把人放了。”
耶律修摇头道:“你口说无凭,我怎么信你?”
李沐风晒笑道:“还要立字据不成?本王一方诸侯,岂能失信?”
耶律修低头想了想,迟疑道:“你须发誓,我若放了她,你便护送我平安见到盟长窟哥!”
耶律明珠一惊,急道:“不行!”若事情败露,对李沐风而言不过少个盟友,而对耶律部而言,就是灭族的惨祸!
李沐风毫不犹豫,点头道:“行!”
耶律明珠大惊失色,眼中登时没了神采。她惊恐的看着李沐风,却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只是道:“你……你……你怎能……”
耶律修点着头,看看李沐风,又看看陈寒衣,却始终不肯撤下匕首。
李沐风皱眉道:“你怎么还不放人?”
耶律修笑道:“我突又改了主意,安远公主在我手中,等于捏住了燕王的命脉,要不利用一下,实在太过可惜。”
“你找死!”李沐风咬牙道:“既得陇,复望蜀,胃口不小呀!”
“要是别人,我也不敢这么做。”耶律修笑的有些戏谑,道:“听问燕王曾为了美人箭射大唐皇帝,还有什么做不得的?”
李沐风眼中冒火,恨不得将眼前这人撕成碎片!不自觉的,一股狂乱的杀气自身上陡然散开,距他最近的耶律明珠竟被迫的蹬蹬退了几步,才勉强站稳。
耶律修感到一阵彻骨的冰寒迎面而至,身形立刻重如山岳,透不过气来。不由的手中一紧,一缕殷红的鲜血登时顺着陈寒衣白皙的脖颈淌下,仿佛白玉上抹了一痕朱丹。
“慢!”李沐风一慌,杀气立时消散了。“你还要什么,不妨说来听听,切莫伤人!”
耶律修从压迫中解脱出来,大口喘气,一时那说得出话。
李沐风焦急的看着陈寒衣道:“寒衣,你……你有没有事!”
陈寒衣也受了那杀气影响,面色苍白如纸,强笑道:“不妨事的,你别担心。”
“燕王的功夫见教过了,不必再试了。”耶律修冷笑一声,道:“我自然还有条件,嗯,我要你身后之人的头!”
李沐风猛然回头,身后赫然站着薛仁贵。
“不要!”耶律明珠惊叫一声,一双明眸直直的看着李沐风,里面尽是乞求。“不要……求求你……不要……”
李沐风没有理会,他看着薛礼,目光渐渐冰冷。
薛礼静静地立着,安之若素,神色不见半点波动。
“不要……”耶律明珠的眼泪簌簌落下,滴碎在地板上。“若杀,你杀我好了……”
耶律修在一旁冷笑道:“你也是耶律部公主,怎的还为仇人说话?这薛礼杀了咱们多少契丹人?今日定要讨回这笔血债!”
耶律明珠拼命摇头,“我……我不要他死……”
李沐风转过头,死死的盯着耶律修,“你换一个条件,我都答应你!”
“不!”耶律修冷笑一声,“薛礼的头我要定了!”他动了动手中的匕首,道:“一炷香的时间,你不杀了薛礼,我便杀了她。”
静。
屋中死一般的寂静。
仅有的声响,便是耶律明珠无法抑制的哽咽以及每个人粗重的呼吸声。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每次呼吸都异常费力。
薛礼望向李沐风,目光颇为复杂,谁也不知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李沐风长出了一口气,道:“你当真要这样?”
耶律修道:“不错。时间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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