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早有准备,一轮强弓硬弩,又全被逼了回来,更有一人手臂中箭,鲜血长流。
李沐风来到前厅,见两方人马隔墙对峙,外面忌惮王府侍卫的悍勇,不敢轻易杀入;可里面之人要想冲了出去,却势比登天。
“老四,你怎么也来趟这个浑水?”李沐风啪的推开大门,傲然而立,浑不把那些箭手放在眼中。
李陵见三哥迎门而立,英气勃发,毫无半点惧色。手中长剑如碧波般闪烁不定,突的朝自己遥遥一点,竟令的他不禁后退了几步。
李陵隐于众军士之后,心头稍定,嘻笑道:“三哥不要吓我,小弟可从小便怕你三分的。”
“是么。”李沐风微微一笑,手中精光缭绕,那柄长剑却不知隐于何处了,他双手一摊道:“这便如何?”
“三哥好俊的身手!”李陵见李沐风那出神入化的手法,心中一震,却依旧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远远的喊道:“这‘秋水流波’竟是软剑,到今天小弟才算开了眼。”他口中东拉西扯,脚下却慢慢退出了丈许,又拉开了些距离。
李沐风心中暗叹老四确实是个滑头,自己便有通天彻地的本事,也不可能冒着强弓硬弩冲入阵中抓人。眼见他不断的后退,不由得感到好笑,这老四未免小心的过了头。
“四弟,你到底来做什么的?莫非帮着太子抓我归案不成?”
“哪里的话,三哥太小看我了。小弟虽然愚钝,也知那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哼,你若愚钝,天下怕再无聪明之人了罢?”
“呵,三哥又高抬我了。起码比起三哥,我还差的远呢。”
“哦?那才高如我,怎么也会被老四堵在这里?”
李陵面上却无一丝得色,淡然道:“三哥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况且自三哥征讨吐蕃以来,难题接踵而来,事急而不断,换了旁人,谁又应付得过来?即便三哥天纵奇才,也该是百密一疏了。小弟乃是旁观者清,事不关己,便有时间算的清清楚楚,况且……”
李陵突然得意的笑了起来,道:“况且小弟此番作为损人而不利己,自然让三哥难以猜度出来!三哥你说,你有没有想过我来这里拦你?”
李沐风摇头苦笑道:“确实想不到,你根本没有理由。”
“是了!”李陵击掌而笑,似乎大为兴奋,“三哥原来总说我年幼荒唐,现在看来,仍是如此吗?”他直直的看着李沐风,目光颇有渴望。
李沐风觉得实在有些头痛,他怎么看这李陵也是小孩心性,谁也不知他下一刻便要做些什么。可正因如此,偏偏难以防范。他叹了口气,摇头道:“我看你依然没长大……”
李陵一怔,适才的神采立时不见,旋即换上一副淡然的表情道:“说正事,我要三哥随我回长安。”
李沐风瞥了他一眼,道:“还不是抓我归案?”
“自然不是。有我和二哥在,谁敢说你什么?”
“那就是助二哥登基了?老实说,我实在没兴趣。若我回了长安,未必是二哥之福!”
“无妨。”李陵笑咪咪的道:“即便是三哥想当皇帝,那也无妨!回了长安,你们再斗过,小弟或可助三哥一臂之力!”
李沐风自然不信李陵之言,只是冷笑道:“不去。”
李陵笑道:“那便由不得三哥了,莫非我手下这几千人,全是摆设不成?”
李沐风一甩袍袖,转身进了大厅,对李陵不再理睬。
李陵手一摆,按住了手下的动作,道:“他们不动,咱们也不动,终归是他们耗不起!”
两方默然僵持了片刻,李陵突然高声问道:“三哥,我再问最后一次!你去是不去?”
“自然不去。”
这声音中正平和,温厚儒雅,却让李陵大吃一惊!这根本不是燕王的声音,却在自己耳边响起。
遭了!李陵反应极快,他一个翻身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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