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纸,那样苍白,就连嘴唇也都已经只剩下一丁点儿血色。
房间里静谧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窗外的树上,一只猫咪静静地注视着这里的一切,之后跑开了。
一时之间,司臣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他跪在床边,心里百味交杂,想张口说话,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他逐渐回忆着之前自己刚从孤儿院里遇到司雪时候的场景。
当时的司雪还身体康健,长得非常的好看。
当时的她,笑着把一只手伸到了,脸色非常脏,衣服也非常破烂的,自己面前。
自己在孤儿院里面受到的苦,就是那种整天被小朋友欺负,甚至有时候孤儿院的老师都对自己冷眼相待的那种。
就在自己最绝望的时候,一双手伸到了自己的面前把自己带走了,让自己过上养尊处优的生活。
“老公,你给孩子起个名字吧,这是我们今天最值得纪念的日子。”
“臣。”
陈伟涛的声音淡漠,丝毫听不出一丁点儿感情。
听到这个字之后,司雪的眼神都变了,就连脸色都有些缓不上来劲儿。
当时的司臣还不知道这个字是什么意思,直到长大之后才知道这个字的意思真正是什么。
“陈伟涛那个男人的死期我已经订好了,您就在天上安息吧。”
房间里传出来了仪器急促的声音。
最后只听到仪器里边的一个长音,医生就抓紧时间赶了过来。
司雪走了,但是司臣还是跪在那里,没有人上去拉他。
所有人注视着他的背影,他的背影是那么的坚定的跪在那里,没有说话,没有抽噎声,护士走过来把仪器拔掉。
司臣跪在那里,就宛如没有知觉一样,没有办法说话。
“小臣,起来吧,孩子,起来吧。”
那个夫人又走过去,打算把司臣给拉起来,但是司臣没有说话,跪在那里,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
脑子里的记忆不断的播放着。
最后,他的脑子里只剩下司雪之前那张苍白的脸庞,和陈伟涛那张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脸。
“陈。”
“伟。”
“涛。”
司臣嘴里一个字一个字的迸发出陈伟涛的名字,似乎陈伟涛现在就在自己的嘴里一样,恨不得把陈伟涛给嚼碎。
“起来吧,你还要为小雪报仇,这几天我们会在这里举行葬礼”年老的夫人就是司雪的母亲。
“奶奶,我想把母亲的尸体带回到我的那座城市,在那座城市里边安葬。”司臣的声音里面,仿佛是在祈求。
司雪的母亲见到这一刻,只好无奈的点头同意了这件事情。
不久,司臣回到了原来的地方,这一次的回来是带着仇恨,是带着决心。
“你们是谁?你们不能进了,你们这样子是乱闯民宅,你们懂不懂?”
邓珺看到有人闯了进来之后有一些吃惊,随后他就又看到一个水晶棺材运了上来。
“你们干嘛?你们再这样的话,我报警了,警察一定不会放过你们,你们要想好,你们究竟是在干什么。”邓珺的声音急促的不安。
司臣从门外走了进来,走到客厅里。
“我带我母亲回家,关你这个小三儿是个屁事?”
司臣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冰冷的仿佛一个木偶一样。
“干什么?你们放开,你母亲?你的母亲早就死了,赶紧把这口棺材丢出去,晦气的很,丢出去快点。”
邓珺的声音不依不饶,似乎是害怕躺在棺材里的那个女人。
司臣打开水晶棺,把搭在自己母亲脸上的布给小心翼翼的拿了下来。
“你仔细给我看清楚,不然你小心我母亲今天晚上出来找你。”
司臣挑起邓珺的下巴,眼神发狠,把邓珺着实的吓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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