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拾起了信纸。
“我得试一试。”她说道。
推开门,她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快步流星的向珊妮莎修女所在的房间走去。
她不知道修女是不是睡了,但她是这座修道院的领袖,如果自己把德国巫师即将到来的消息告诉她,也许可以改变曾经不可阻拦的事。
夜色中的修道院闪烁着黯淡的人影,那是巴黎街道上的路灯,透过画着耶稣和圣母的彩绘玻璃照射地面形成的阴影。
恐惧像肚里一顿难以消化的饭菜,她只能向上帝默祷,祈求不要遇到那种不知名的怪物。
幸运的是,仿佛这梦境已经改邪归正,打定主意不再玩那些低级的伎俩。
来到珊妮莎修女办公室门前,她深吸一口气,想要敲门。不过门内却传来了特的呻吟声,让她的手僵在了门前。
“别急,嗯...等一下,那孩子现在还好么?”一个男人低声问道。
“应该没事,我让薇薇安给她送去了晚餐。”
“真是怪啊,从昨天回来我就觉得她状态很不对,平时就数她最活泼爱笑了。”男人又说道。
“又要魔力暴走了么?”女声低声问。
“不可能。”男人说道:“我一周前刚给她传递过魔力,现在很安全。”
悉悉索索的声音传入克洛伊耳中,她辨认出了声音的主人,是雷德神父和珊妮莎修女。
这让她她有些困惑。
神父雷德向来只是负责弥撒和告解以及驱魔,并不住在这里,可这么晚还在修道院没回去,他应该早下班了才对。
房间内的声音有些压抑,女人叹了口气:“说正经的,亲爱的,她还有多少时间?”
“只怕没多久了,魔力最近暴动的愈发厉害,我担心我再也满足不了这股力量了。”
“连你也不行么?”
“我只是上帝的仆人,但我并非上帝。”男人突然暴躁起来:“该死!如果不清除掉这股力量的本源,她迟早被体内的魔鬼完全吸干。天杀的,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一定是真正的丧心病狂。”
沉默片刻,女人说道:“把她送回去吧,亲爱的,这苦差事你已经做了整整七年,也许她家的人可以自行处理她的问题。”
克洛伊突然觉得害怕极了,此时的她只想赶快循原路回去,再也不想做什么多余的事情了。然而那股好却像磁铁一般,牢牢的将她的脚吸附在原地。
“谁不这么说?”男人暴躁的声音软化下来,他长叹一口气:
“若是勒梅有办法,早就做了,但是没有,他什么办法都试过了,多一分那孩子受不了,少一分那怪物又不乐意。”
“算了,不说了,她自然有她的命运。”
“是,不说了,过一天是一天,来吧。”
屋内传来急迫且绵柔的声音,她颤抖的把手伸了出去,握在了门把手上。某种神的力量让门锁形同虚设,她轻轻一推,便将门锁推开了一条细缝。
那画面让她眼睛瞪大,呼吸急促。
昏暗的房间里闪烁着怪异的红色,耶稣受难的十字架,修女日常忏悔祷告的位置,修女的黑白长袍如流苏一般从桌上垂下。
一个精壮的男人,站在办公桌前,背对着她。
虽然隔着四五米远的距离,但她依然辨认出了那腿主人的脸,她闭着眼睛,环抱着男人的脖子,肩膀上是她痛苦且享受的脸。
克洛伊一定是没有来得及捂住自己的嘴巴,或者即便是她捂住了,也仍旧发出了什么声音。肩膀上那张脸睁开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门口的修女。
一切发生的太快,她狂乱的推开男人,只见水光一闪,她便穿起长袍,快步朝克洛伊走来。
克洛伊一屁股坐倒在地,面红耳赤,心脏跳动如巨鼓,极度不舒服的反胃感不停从她胃里升腾而起。
不,不可能,修道院是神圣的地方,雷德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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