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竖起手指在嘴边,低声笑道:“我是睡不着,出来喝喝酒赏月的。”从上至下瞧去,她雪颈下景色当真是雄伟壮观,起起落落,也不比燕京裁缝坊里的穆秀娘差。生的又娇艳狐魅,长大后必也是倾城之姿啊。
南宫争儿问:“你喝酒赏月,为何要来我的屋顶上?”她想岔了,侧肩抱胸,羞怒质问:“你是不是来偷窥我!”
“呸呸呸!”江清‘呸’了几口,说道:“我住的院子过靠后了些,圆月都被挡住,这才想着换个地方。谁知碰巧选中你的院子”
南宫争儿‘哼’一声,放下手。
江清问:“你呢,这么晚不睡出来做什么?”
她说:“我也睡不着。”
江清拍拍侧边的瓦顶,:“要不要上来坐坐,躺着赏月啊?”
南宫争儿心底犹豫,思索片刻,道:“不了”她背了两手在身后,:“我上不去。”
江清笑道:“这好办。”他提酒壶落下,捉住她的香肩朝上纵提,站在顶上。若背着寒铁,非得两手齐出使上九成力道不可,今两手空空,自是得意许多。
两人靠着躺下,江清眯眼饮酒,拇指食指捏住壶口,提在月前眼下左右晃动。南宫争儿月光下见他面貌俊美,剑眉入鬓,凤眼生威却有懒散之意,瞧他问道:“你多大了啊?”
江清眯眼侧脸浅笑,:“没规矩,你该叫我什么啊?”
南宫争儿红唇撇开,说:“如今没有旁人在,看你年纪也不大,称呼表叔岂不是把你叫老了。”
江清忽的笑起来,:“嗯,乖”
南宫争儿知自己上了当,‘哼’了一声扭开头,又问:“还没告诉我?”
江清笑道:“十六,快十七了。”
她说:“那也不大。”
江清道:“不大你也得叫我一声表叔,你呢,今年多大?”
南宫争儿道:“十四了。”
“十四?”江清上下打量她一番,嬉笑道:“看着不像啊?”
南宫争儿脸红羞怒,骂道:“你这人,好不正经!”
江清笑道:“真那般循规蹈矩,闷也闷死了。”
南宫争儿道:“你这长辈自己都不守规矩,没个正经,还要我叫你表叔!”
“哎,我怎么了!我哪里没正经了”
“哼,你若是正经的话,怎么”她红脸扭过头,:“怎么又讨我便宜!”
江清急忙辩解:“谁讨你便宜了!别胡说八道啊。”
南宫争儿不再纠缠,撑着瓦顶朝上挪了挪,又问:“对了,爹爹跟我说,你今天比剑时是让着南宫戈的?”
江清奇道:“哎,他也算你兄长,你怎么直呼其名啊?”
“外人面前自然不会失礼,他爹爹二伯伯一直和我爹不和,爹爹说二伯是不忿被他得了大庄主之位。平日里横挑鼻子竖挑眼都是常事情,爹爹也很不喜欢他。”她撇过嘴,:“现下四处没人,我才不管那么多!”
“原来还有这许多牵扯。”江清回想白日之事登时恍然,原来那南宫戈要自己比剑,除了在佳人面前卖弄,也意在惨败自己顺带让舅舅丢脸。如那时知道他由此想,就不该手下留情,只将他制伏便是。
南宫争儿气道:“你这人真讨厌,怎么我问你的话,你都要反过来问我,却都要我问第二遍?”
江清枕着脑袋,:“我是让着那小子的,当时心想他好歹是南宫世家贵少爷,我与他又无瓜葛仇怨不好叫他丢了面子。”他拾起一根枝草叼在嘴里,:“早知他爹和舅舅不合,我就不顾及这许多了,倒是让人家以为我敌不过他。”
南宫争儿说:“你倒挺会算计。原来爹爹说的是真的,我还以为你是真的输了呢。”
江清哼道:“那两兄弟的武艺平庸,半斤八两,即便以一敌二也叫我轻易胜了。”
南宫争儿不信道:“切,吹牛。即便你胜的过兄弟二人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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