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波商业互吹其实一点价值都没有,但是如果没有这个步骤,大家见面后就会变成十分现实的权钱明码交易,这对于含蓄一点的四方城人来说是不太能接受的,所以这没有价值的商业互吹就成了大部人见面后第一要做的事情,总而言之吹就完事了。
反正大家都只是客套客套,谁也不当真,吹完该说啥说啥,该要的开口要,该锤的动手捶。
“顾老爷言重了,这是我们份内的事情,理应做好。”
这人上了年龄之后呀,睡的觉就少了,早晨醒得早,喜欢出去走走,听听鸟叫,顾家的奶奶就是这样。以前在老家,都是在镇子里的小路上到处转一转,现在进了城,就在家门外那种满树,挂满灯笼的路上走一走,权当是锻炼身体,愉悦心情。
此时正好知秋陪着外出散步的奶奶回来,顾老爷忙高兴的把她们叫过来“娘,知秋,这就是瞿司长,念海常提起的瞿司长,瞿长风。”
瞿长风一见是老人家忙上前施礼。
奶奶仔细的打量起来他“这就是瞿司长呀,果然是气度不凡,一表人才,我们念海时常提起你,说你少年成名,文韬武略,统帅三军游刃有余,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瞿某惭愧,敢问老夫人,您说的念海是?”
奶奶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知秋“是我那不肖的长孙,顾念海,他几年前离家远行,说是要从军报国,为收复失地马革裹尸在所不辞。”
瞿长风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他并没有避讳这个话题,反而是与奶奶交谈了起来“奶奶是不是不愿意让长孙从军成为战士呀?”
“这”
“没关系的奶奶,我可以理解这种心情,许多年前我与家中决裂,违背了父亲想要我考取功名踏入仕途的心愿,一心一意想要从军保家卫国,挥洒满腔的热血,彰显自己的豪情壮志。”
“后来真的成为了一名战士后才知道,这种刀尖上舔血的日子确实非常人所能承受,自己身出危险之中不说,家人终日里也要为你寝食难安担惊受怕,委实的于父母不孝,愧对家族。”
“自古忠孝难两全,男儿这一生所能挑起来的担子大概只能有一副,既然选择了忠于国家就不能很好的孝顺家中,这大概也是忠于国家所要付出的代价,无所谓好坏,只在于自己的选择。”
“子孙自有他们的想法,有他们自己的选择,我知道您作为长辈必定会为晚辈着想,为他们担忧,但是您也一定相信自己的子孙的能力,不管做什么事情他们必定都能竭尽所能。”
“而且咱们战士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的,那必须是在人中选拔出来的好手,能力都是个顶个的强,现在也没有什么战事,所以还请奶奶放宽心,尽管相信自己的晚辈就好了。”
知秋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瞿长风,眼里却没有他的影子,她仿佛从他的脸上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丈夫的样子,这么想来,丈夫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回家了,这一点上让她有一些悲伤,但她立马整理好了情绪,仍然保持住了端庄与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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