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言片语,若是姜妲与明义存心隐瞒难不成连龙行父子也瞒着?龙氏断不会背叛容宣,代征案又非甚王室秘闻,若要隐瞒也毫无道理,此事多半是县令谎言相欺。
“不想岐姑应征大事竟有如此黑幕,此事我与同窗定会尽快上报容相与大王得知,还尔等公道。”萧琅握住廉家妇的手劝她放宽心,文书今夜便会寄往伊邑,过不了多久即有答复。
廉家妇一愣,她原本只当萧琅是四下游学偶尔路过岐姑见不平事拔刀相助的阴阳家弟子,怎料她当真与丞相和国君关系紧密,遂十分震惊。她再三打量着萧琅面容,难以置信地小声问道,“您是疆景先生?”
“怎么可能!”萧琅掩口笑起来,“我不过是阳宗普通弟子罢了,新岁伊始多番忙碌,师叔离不得观星台,她哪有时间四处溜达。”
“所言有理。”廉家妇点点头,对萧琅的话深信不疑。
二人在屋中闲聊着竟不觉时间过得飞快,廉家主与长子灰尘仆仆归家时已是黄昏时分。
廉家主手中的尺牍取走时尚完好无损,再回到萧琅手中已是“伤痕累累”,不知廉家主走访了多少人家,横七竖八入木三分的刀痕几乎要将竹简表皮褪净,更有识字之人在空白处刻下的一行小字,“愿以身证实也,万死不改”。
萧琅对廉家主大礼相谢,临别时叮嘱他夫妇二人若有甚变故便持蓍草去伊邑“容与逍遥”寻伍瑾,今日善举日后必有回报。
廉家主不明所以,廉家妇笑着说好,恭恭敬敬将萧琅送出门去。
萧琅手里紧握着尺牍,心里怒火中烧,看道旁石子也碍眼,她飞起一脚将它踢出老远,石子“咻”地飞入深巷里,她啐一口骂一句“不得好死的狗东西”。
巷子里忽然传来某人声调隐忍的一声“哎呀好疼”。萧琅担心方才踢飞的那颗石子伤了人便急忙跑回去查看,谁曾想竟看到了容宣,他指间夹着一颗小石子,看萧琅走过来仍是笑嘻嘻地嚎了一句“手指要断了”。
“断了也好,省得你不老实。”萧琅白他一眼,嘴里说着气话却还是上前看了看他的手指,白嫩细长连红印都无,最严重的伤怕是只有指尖指腹常年抚琴握剑磨出来的老茧。
“看你这人口是心非的,你明明喜欢我的不老实。”容宣低头看着萧琅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他话音刚落手指便被萧琅拧出一个奇怪的角度,钻心的疼一下袭来,对方咬牙问他以后还敢不老实吗,容宣满头冷汗地一迭声讨饶,“不敢不敢”
萧琅冷哼一声将他的手甩开,给容宣看刻满刀痕的竹简。容宣有些惊讶,笑夸她十分厉害,“我自虢家离开便去那户人家寻你,结果那家妇人却说你早就离开了,许是去了廉家,我一路打听才到小巷子,险些被你偷袭得手。”
“哎呦呵,虢家让你进门啦?”萧琅亦是惊讶,昨日虢家家丁狗仗人势嚣张得跟什么似的,今天怎地改了性子。
容宣无奈地笑笑,只道是今日备了谒,怎么着也得给个面子进去通报一声。子璇并不在家,他亦未准备特别隆重的大礼,好不容易从市上寻了只风干的雉鸡买了带去,子璇的父母兄嫂许是不知雉鸡之意,言语间颇为嫌弃这雉拿不出手,这家人何止不好说话,羞辱人的话更是一套一套的,幸好容宣并未打算当真投奔他家,否则在虢家人言语下羞都羞死了!
“虢家”这二字在萧琅齿间转了两转,她决定今晚便去虢家打劫,顺便将那雉鸡也拿回来。
“你这岂非明摆着告诉人家是送雉的来打劫么!”容宣笑她傻,又说虢家再放几天,毕竟他与虢家子尚有同窗之谊。
“你若知晓他家做的那些缺德事儿便不会顾及甚同窗之谊了。”萧琅嫌弃地撇嘴,将廉家妇与她透露的代征案转述给容宣听。
代征案委实重大,容宣听后无比震惊,自古代征便是重罪,前朝更有加倍重惩致使百十户连坐流刑的先例,岐姑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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