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十倍利息可是真的?强行买卖私田额外征收高额赋税可是真的?你将苏大之妇殴打致死却谎称此女乃奴籍可是真的?你儿打了客舍小妹却没有入圄可是真的?家中子侄顶替从军名额却并未归营以骗取军饷可是真的?”
萧琅将那家男子的控诉一一问了,管家主极其不屑地冷哼,反问她“是又怎样”,管家妇在一旁哭唧唧地摇头说“不是我们做的”。
容宣笑问他二人怎地夫妻不同心呢,管家妇只顾着哆嗦与摇头,一句话不敢多言。他思忖片刻方道,“不如这样罢,你若是撒谎我便将你君子的眼睛鼻子割下来,你说一句谎我便割一处,我功夫好得很,眼睛鼻子耳朵割净了他都不会死,若是他说谎我便割你的,你看如何?”
说着,他将剑刃抵在管家主鼻尖上,厉喝一声,“说!是不是你二人做的!”
“不不”管家妇惊恐地摇头否认,管家主的鼻尖立刻冒出一道血线,她惊叫一声瘫倒在管家主身上疯狂点头,“是是是但也是他们自己同意的啊!我们没有逼他们借钱,虢家范家张家苏家他们皆为十一倍息,又不是单我一家这样,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是她自个儿身子不好没挺住,这账算不到我们头上啊!”
“谁允许你们滥用私刑擅提利息了?谁允许你们强压市价了?律法都敢不遵守怎地如此嚣张狂妄?”萧琅问一句便赏管家主一巴掌,寂静夜晚格外清脆响亮。
“在歧姑有钱便说了算,县令都得让我三分,尔等是哪来的狗东西,竟敢上门送死!”管家主依旧横得很,虽畏惧这令自己不能动弹的功夫与剑刃但口舌之利仍不甘落他人后。
“我且问你,倒卖公私田c强收赋税与顶替从军名额是谁人允许你这般做的,你可知此乃车裂大罪,当心告到县衙去!”萧琅抹了下他的脖颈,特地强调“车裂”二字试图吓住他。
管家主冷笑道,“我管家田地自由我管家做主,县令收了我的钱便得为我使唤,谁有钱谁便是老大,岐姑这地儿我管家便是律法,你们尽管去告!说出来我怕吓死尔等不要命的狗东西,县令乃是贵族出身,受大王保护,我管家自然也受大王庇护,尔等狗贼怕是有命进得县衙没命出来!”
“哎呦呵,瞧给你们厉害的!”
萧琅被他气笑了,指使容宣将他衣裳扒了用锦衾裹起来,又问一直哼哼唧唧的管家妇管家的银钱都藏在哪里。管家妇无论如何都不肯说,萧琅将含光架到她颈上威胁她不说便要她老命,管家妇一下哭出了声,眼泪鼻涕一大把,发誓自己真的不知道。
管家主裹在衾里高声谩骂萧琅泼妇强盗行径,容宣一掌将他拍晕,省的这人絮絮叨叨的烦人。
“你若不说我便将你的鼻子割掉!”萧琅掐着管家妇的下颌,恶狠狠地吓唬她。管家妇又是一声尖叫,被迫从匮中取出一匣,燕赵刀币c汤邑布币c东原铜币贝币与西夷环钱一串一串的挤在一起,林林总总塞满了整个匣子,入手沉甸甸的。
萧琅见状不禁感慨,她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这么多银钱,今日也算是开了眼界。她从袖中扯出一块破布,取了匣中大数银钱包起来,在管家妇惊恐的注视下更换了她对今晚的记忆,又将昏睡过去的管家妇扔上床,木制的床架立刻响起“嘎吱嘎吱”不堪重负的声音。
容宣二人一个拎着银钱一个提着赤裸裹在衾中的管家主无比“嚣张”地离开了管家,大街上寒风落叶渺无人迹,容宣沉声吓唬萧琅道,“你可知你今夜行为乃是强盗行径,若为人所检举便是盗罪,按律该判你磔刑。”
萧琅不以为意,“你尽管检举好了,按东原律而论我是主犯你是从犯,当连坐处置。我是阴阳家,所做的一切都是替天行道,世人不但不会惩罚我还会更加敬仰我,但你身为丞相与大司寇却知法犯法,按律应严惩不贷,不但要治你盗罪更要治你渎职之罪,磔刑恐怕不足以惩罚你,你怕是要被剁成肉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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