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曾经说过的话,阴阳术士若是婚娶生子必遭天谴横死!他二人只是稍有些成婚的念头而已,从未敢私定终身亦未敢过分亲昵,难道天公连这一点微薄欢愉都不肯放过吗?
都怪我过分贪婪,竟将此事忘到了脑后!容宣突然感觉一阵心悸,他惴惴不安而无意地脱口唤了萧琅一声,对方立刻转身环住他的腰仰首撒娇似的问他做甚。容宣嘴角扯了扯却未能露出半个笑容,只是一下将她拉起来用力按进了怀里。
萧琅笑嘻嘻地搂住容宣的腰,将脸贴在他心口,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听你的心跳声我便知道你定然十分喜欢我,说出来还怪害羞的”
容宣被她逗笑了,手臂越发收紧,似是喃喃自语道,“何止十分喜欢十年惦念恨不能同生共死十世同寝”
“我亦是如此呀”萧琅说着,悄悄收了笑容。她的结局左不过两条路可走,要么永世分离,像夫子一样孤独数百年直至寿终正寝,要么逆天而行,追随快乐而将一生的时间无限压缩。她曾经做好了决定,却被一个季无止将所有的计划全部打乱,她又变回了那个无助的疆景子,瞻前顾后难以抉择。
容宣心跳得厉害,萧琅抱紧他,“你何必不安,所有的事总能解决,不过早晚而已。”
“疆景子,你”容宣犹豫了一瞬,语气十分不安地问她“阴阳家动心会遭天谴吗”,随后赶紧补上一句“不能说谎”。问罢,等待回答的他似乎整个人都被吊在了悬崖边上,紧张,恐惧,难过一一袭来。
萧琅一愣,立刻嘲笑他犹如惊弓之鸟,“当然不会,你想太多了,我真的只是因为受了伤才变成这样的,若是只动心便遭天谴那夫子岂不是早就被雷劈成渣了!想当年他年轻的时候调戏了多少淑女,还有过子嗣,哈哈哈”
原来无名先生也有这般风流的过往!容宣心绪稍宽,总算消解了内心的忐忑,但萧琅末了说的一句话却令他瞬间动了别样的心思,“无名先生竟然有过孩子?”
他对这句话感到无比惊讶,不免疑惑地问萧琅,“书上说阴阳家方士都是由上天择选的灵性人物,从小便养在阴阳家,无名先生应当也是这般,他与淑女相好尚有可能,说有子嗣未免有些夸张了罢?他若与女子有过肌肤之亲天道怎会放过他任由他活过六百余年,你莫不是听岔了?”
“不可能!这话是夫子亲口吹过的!”无名子的小破事儿萧琅记得比谁都清楚,尤其是他做过的错事,还在山上时萧琅偶尔便会拿出来说一通为自己争取一点蝇头小利,“夫子年少时也曾爱过一女子,只是后来他放不下阴阳家而与之分离,据说他走后不久那女子便来信说自己有了身孕,只可惜没能生下来,那女子后来也嫁人了,虽说不够幸福但也算儿孙满堂,她曾曾曾孙儿都做大父了”
“这或许是因为无名先生改邪咳,迷途知返,上天便免去了他的责罚而降罪于那女子。”
萧琅恍然大悟地点头,“有道理!我决定以后你若是惹我生气我便迷途知返回蓬莱去,让天谴落到你身上劈死你!”
容宣十分赞同,“好啊,前提是要先有个孩子,这样即便我死了还有人能完成我未竟的心愿,最好是个女孩,漂亮可爱又贴心,只是千万不要随她母亲便好,不省心,最好是像我,有学识有武功又有智慧”
话音未落他脸上便挨了不轻不重一巴掌,随即一口口水吐过来,“不要脸!”
容宣朗声一笑,凝重的气氛立刻破冰,窗外雪花纷飞,屋内温暖如春。
萧琅还在盘算到底如何整治那个婢女一番,容宣却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与她说道,“我许是忘了告诉你,姜妲来信催我们赶快回去,胥太师大病缠身情况不妙。”
萧琅思忖片刻,翻了个白眼,“她惯会大惊小怪,胥太师尚有八九年活头,哪能一场病便不妙!”
“与乌孙的事我已谈妥,乌孙族长答应替我联络义渠与西部诸族,我们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