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一起去凑个热闹。
东原靠海,只有国土之南的疆域生活着外族人,但长相与中原人毫无分别,国民从未见过打西边和北边来的外族人,只听闻乌孙c犬戎那些族人都高鼻深目,长相与中原人大不相同,感到稀奇也是应该的,没有必要事事拘束着。
容宣与萧琅小声商议了几句,末了对钟离邯说,“不必唤回,你去请公子子桑来,就说疆景先生十分喜欢他昨日对西夷风土的介绍,问他今日方不方便再上街转转,请来你不必留守馆驿随疆景子同去便可,我另有要事要办。”
公子要我与疆景先生同去?
那我岂非死无葬身之地!
“那c那个我也不是特别想看甚外族人,我留在馆驿陪您罢,有何事您尽管吩咐便是”钟离邯尴尬地笑了笑,看向容宣的目光满是祈求。
萧琅冷嗤一句“胆小鬼”,转过头去不理他。容宣剜了钟离邯一眼,“让你保护疆景子就这么难吗,她又不能将你吃了!你留下捣什么乱”
钟离邯一噎,忽然唤了萧琅一声,与她说道,“今儿早容相给了我一个物件儿”
容宣赶紧掩口轻咳迅速接过话茬,“啊对了,阿邯我这里有件小事需要你跑一趟腿,至于外族人晚上有机会你再去看罢!你先去请十八公子来。”
“好嘞!”达成目的的钟离邯兴高采烈地走了,背影欢快得要飞起来。
萧琅奇怪这人话怎地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遂问容宣给了他什么物件儿。容宣只道是“不过一个小玩意儿罢了”,连忙岔开了话题。
季子桑听闻萧琅有事找他便急忙赶来,来时萧琅正站在馆驿门口等他,见他来了并未让他进门便直接与他说自己想去街上走走,又怕不认路遂想劳烦季子桑帮忙引领一番。季子桑一愣,虽有些不可思议但又不敢拒绝,只好问萧琅想去哪里,萧琅装模作样想了一会儿,要他带自己去昨日去过的那条街。
两人路到渭邑道时刚好遇到乌孙纳贡的车马队伍往宫门行进,浩浩荡荡一队人马几乎占满了渭邑道,打眼望去很是壮观。
萧琅于拐角处驻足看了好一会儿,乌孙族长在前方骑着骆驼,身后的绫罗车四面包裹得严严实实,两侧婢女排列整齐,唯独少了一个应当是贴身女婢的角色,她越发肯定这车中无人,乌孙公主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季子桑与她说走在最前方的是乌孙新族长,乃是那位乌孙公主的亲生兄长,车中坐着的便是公主本人了,只是大庭广众之下难窥公主真容,待晚宴时方能一见。
“听闻乌孙公主名声不佳,你我二人这般大摇大摆地在街上走着恐生是非,不如先找个茶肆避一避,待她进了宫再来走动。”萧琅说着便见季子桑似有些不明所以,她笑着解释道,“我曾听闻乌孙公主有好色之癖,公子这张脸倒是比容相与太子都明艳百倍,若为公主所见恐怕不会放过公子。”
“先c先生说笑了。”季子桑脸色一红,尴尬地笑了笑。
萧琅幽幽太息,说话的语气带了十分怜悯,“也是可惜,男生女相格外引人瞩目,你本应大有作为却偏偏被这张脸遮掩了八斗之才,世人多眼拙,公子不必与俗人一般见识。”
“先生谬赞,子桑不过庸碌之辈,唯有一张脸勉强入眼而已。”季子桑赶紧拱手自谦,但突如其来的狂喜已自眉目当中流露,萧琅一句夸赞令他心花怒放,眉飞色舞。
“阴阳家从不说谎,公子不必自谦。”萧琅确实没有说谎,季子桑的确会有所作为,只不过下场却没有他自以为的那么合心意。
渭邑道之南便是食市,两人走过数条街道路过无数茶肆酒肆,季子桑不知萧琅要做甚也只好跟着她四处乱走,至食市南端一家老旧茶肆时萧琅突然说要在此处落脚,季子桑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知该不该劝她换个地儿。
茶肆貌似生意不太好,店中物件儿无一不破旧,许是已多年未曾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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