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下三分,东原势大,西夷国强,北地温顺,纵横家若要出世一则合纵东原与北地遏制西夷东进,一则合纵西夷c北地与南方魏吴阻止东原版图持续扩张。
东西二国虽不至于势同水火却也是在一团和气的表皮底下互为眼中钉,恨不能除之而后快,西夷王看不起姜妲,姜妲也看不上西夷人之粗鄙,单看连横一派能开出哪般条件是否能说服两国大王,否则东西二国很难真正联手。
“你希望东原与北地合纵还是向西连横?”萧琅问容宣。
容宣笑道,“东武王都已经不在了西夷又能支撑多久,无论向西还是向北我更喜欢相安无事,慢慢蚕食。”
“西夷确实蹊跷”
东原与西夷同样供奉阴阳巫,若说东武王逃不过天罚西夷王也必然逃不过,可最近疆德子的来信却说西夷王依旧生龙活虎不见任何颓色,难不成有人在帮他续命?谁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和闲心来帮他续命,这岂非逆天而行,再说有疆德子在西夷坐镇即便阴阳巫能帮衬西夷王也不敢随意出来蹦跶,如此看来西夷的水倒比东原还深,当真是有意思!
容宣装作无意地说了句“疆德先生不是在西夷吗,许是他在帮助西夷王”。萧琅立刻反驳他,“我师兄的确有那等过人的本事,但我师兄是正经的阴阳家,阴阳家向来顺应天意,岂会做出如此不可理喻之事,更何况我师兄知晓你是紫微宫,不帮你反而去帮西夷王这不是自找麻烦么!”
那可说不好,人心鬼蜮居心叵测,道貌岸然衣冠禽兽说得可不就是这类人么!容宣未敢明着反驳她,悄悄腹诽了一句。
回住处的路上两人又遇到前来寻人的沉萧,沉萧再次从容宣眼皮子底下抢走了萧琅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似是在威胁他再敢与萧琅站在一起她就打得他找不着北。
容宣心里气得要命却也不敢当着萧琅的面挑衅沉萧,遂只好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将萧琅拉走,暗搓搓地琢磨着怎么想个办法让沉萧离萧琅远一些,赶她回蓬莱显然不太现实,不让她住进相府也不太合适,唯一的办法便是他心里一琢磨,想出一个好用又好听的法子,言辞恳切而真诚地给姜妲写了一封回信。
翌日清晨,阳宗弟子需回蓬莱,沉萧随萧琅回伊邑,路过邮驿时容宣下车寄了一封信,满面笑容的模样令沉萧不由得心里一凉。寄好回信后容宣便声称国务繁忙需要尽早赶回伊邑,因此想再次借阴阳家的车一用,询问沉萧是否可以帮他将王车赶回伊邑并交还给姜妲。
沉萧刚要发怒萧琅便替容宣作证说他确实需要早些回去,昨天姜妲已经来信催过了,当真耽搁不得。沉萧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狠狠地剜了萧琅一眼,道一句“登徒浪子不要脸”便将帘子一甩把位置让给了不要脸的容宣,只身上了王车。
容宣既然不要脸自然不会对沉萧的愤怒多加在意,只当做无事发生。他坐在萧琅一旁倚着案沿喜滋滋地向她邀功,“我帮沉萧阿姊寻了个好差事,请她去龙非军中教授尧军武艺,也算为保卫东原出一份力,这可是快速扬名的机会,旁人别说进尧军做教官,恐怕做兵卒都难得很呢!”
萧琅看着他叹了口气,这人眼里的得意已然写在了脸上尚不自知,她无奈地道,“你又何必气她,阿绿绿也不过是护主之心作祟,你莫要总与她对着干。”
容宣有些委屈,小声辩驳道,“我何曾与她对着干,我也不过是想让她离你稍远一些罢了,看着就碍眼。”
萧琅撇撇嘴,“人家瞧着你也碍眼。”
“我不怕她,她看不惯我又打不过我,我怕她作甚!”
“偏你最厉害,你若胆敢打她我便打死你!”
沉萧答应容宣帮他将车赶回伊邑并还给姜妲,不料未到宫门便受到龙非的热烈欢迎,她来不及反应就被拉进了尧军大营。
龙非无比兴奋地向她一一介绍尧军的诸位将领,沉萧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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