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诞下东原公子,他自愿和离,让出王夫之位。
东原朝臣自然不可能答应,一再表示拥护王夫,并纷纷上书请求姜妲严查此人,务必狠狠整治一番以安王夫之心。
姜妲随后颁布一道王令,命令负责缉捕之人彻查上书之臣,待找出此人后必将严厉罚之!
“你说此人到底哪般出身,怎地如此c如此思路清奇,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谏言,着实胆大包天!”萧琅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想笑却又强行压下嘴角,看上去十分滑稽。
容宣无奈地笑道,“匿名上书,又是左手字,半夜偷偷放在正殿门前,第二天为人所察才献给了姜妲,说实话很难查出此人是谁,若说他大胆罢却又不敢透露姓名亦不敢现身,说他胆小罢又这般哗众取宠。”
“许是看不惯太师之人,欲借此机会打压一番。”
“有理,胥太师执政多年,位高权重,长孙又做了王夫,嫉妒不忿者大有人在。”
容宣与萧琅随口评论了几句,很快便将此事揭了过去,负责查案之人多番查探亦毫无结果,渐渐地众人也将此事忘了。
七月下旬,离八月还有些时日,与萧琅同去万儒总院贺寿的阳宗弟子便已全部到达东原,为首的弟子直接找进相府。
容宣与来者互相打量着,皆有些不敢相认。
“这位阿姑可是萧绿阿姊吗?”容宣不无惊喜地问道。
“容相说岔了,我早已改名沉萧。”沉萧微笑颔首,言语之间亦是十分惊喜,“山中岁月悠长,尘世已是沧海桑田,不曾想多年未见,当年害羞脸红的文弱少年竟已做了东原大国的丞相,着实令人钦佩!”
“沉萧阿姊变化甚巨,容宣眼拙,险些没有认出来,实在失礼!”容宣微红着脸挠挠头,他羞涩拘谨地模样惹得沉萧忍不住发笑。
想他二人上次相见时还是许多年前在临淄花林,那时的沉萧是个柔柔弱弱c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侍女,整日跟在萧琅身旁絮絮叨叨地教她规矩礼仪如何如何,警惕地防着所有试图靠近萧琅的外男,容宣是儒院还未出师的学生,被她一番指责便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如今再见时沉萧已是阴阳家出类拔萃的阳宗弟子,武艺精妙,气质大改,容宣也已是赫赫有名的东原容相,文质彬彬,君子端方,两人皆为对方翻天覆地的变化感到惊喜而欣慰。
容宣高兴地跑去竹北院告知萧琅这个好消息,兴奋地竟连家中有仆从可以吩咐也忘了。
听容宣报了来者名号,萧琅连鞋也顾不上穿便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正堂去,一进门便抱住沉萧挂在她身上不肯下来。
两人抱作一团,不说话也不哭闹,只静静地c紧紧地抱着,许久之后才慢慢松开手,两厢沉默对视。
沉萧的眼圈红红的,她捧着萧琅的脸左看右看,说话的声音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先生都出落得这般模样了,你这些年不能回山,奴也不知先生长成了哪般模样,乍一相见都快认不出先生了!”
“去岁除夕我有寄过小像给夫子c师兄姊与你,难不成你没有收到?”萧琅有些疑惑,怀疑那藤鸟是不是不好使了。
沉萧沉默片刻,犹豫着问道,“先生的肖像可是谁人执笔?”
萧琅毫不犹豫地指向容宣,“是他!”
“啊?我”容宣一懵,他连小像都未见过怎地执笔人就成了他?但看萧琅那欲食人似的目光他赶紧识相地点头,“对,是我。”
沉萧叹了口气,从衣襟里取出一块叠好的绢布摊开放在手中,她意味深长地道,“容相的画技还需认真磨炼呀!”
看对方脸上的表情便知这布上究竟画了些什么不得了的鬼东西!
容宣干笑着接过绢布,他倒要看看他要背的锅究竟是何等模样。
他小心地抖开小像,一时竟有些震惊,不由得瞟了萧琅一眼,对方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这让他的笑容顿时凝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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