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做出这种毁名誉、断生意的事儿。
那又是为什么呢?
顾悠然怎么都没想到是她家夫君被人看中了,要强行掳走。
四爷此时已经跟对方交完了银子,只等对方将一切都办妥,而后他得了官职,再将后边的一系列为祸的官员统统拉出来审讯。
新君上任三把火,这算是他送给他儿子的第一把火吧。
可四爷没想到,这把火还没给儿子烧呢,他自己先烧了个够呛。
为君十余载,四爷已经许久都没这么动怒了。
先是被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诓骗,对着他一个劲儿的搔首弄姿,后又得到了暗卫的信,说是他媳妇儿被绑了。
四爷漠然的眼底瞬间聚起狂怒的风暴,黑煞一般,似要将整座千娇阁都席卷摧毁。
他几乎很少动手打女人,此刻却一脚踹向对面正冲他抛媚眼儿的腌臜女,声音冷冽如铁:
“说,把人藏哪儿了?”
李香波完全没想到为何他身后的奴才不过是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话,他的态度就如此大变。
明明刚才他对她还算是温和的,虽说不怎么说话,可他这人就不爱说话,不是吗?
还从来没被男人这样对待过,李香波心中既是委屈伤心,又是愤怒,可还是更想要得到他。
意识到他问的是什么,李香波捂着被他踹疼的腹部,掐着如水般的嗓子娇嫩道:“那女人什么都没有,每日就知道让你给她买东西,她什么都帮不了你,有什么好的?男人还是要搏出个功名来,光宗耀祖才是正经事……”
她声音放柔,眼睛故意水汪汪的看着他,调l情般的缓缓诱l惑道,“而这些,只有我才能帮你……”
四爷浑身都释放着冷气,紧攥的手臂青筋暴起。
若不是要逼她说出地址,他一定一脚踩断她的脖子。
“在、哪儿?”
他声音冷滞,那充满着禁欲仙气的帷帽此时随风飘动,再无谪仙之感,反而恍若从阴森地狱里刚爬上来的鬼煞一般。
苏培盛跟在后边,心脏砰砰直跳。
主子已经有多少年没发过这么大的火了……娘娘就是主子爷的心尖子,谁动他灭谁!
眼前这女人当真是不知好歹没脑子。
四爷连着天下最大的权势——皇位都能为娘娘舍弃,甘愿没身份、一直遮掩的活下去,这女人竟还说什么帮他搏功名?简直可笑!
李香波虽见惯了政治场下面的腐烂黑暗,却从未面对过这般可怖的场面。
这男人……怎么好似要杀了她一般生气?她也没怎么着啊,不过是让人把那女人关起来罢了,还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至于这么生气吗?
李香波从小一直被捧着长大的,当即便怒得生了小脾气,“我可是能给你功名的女人,纵使我将你那外室关起来了,我也从未做过什么呀,你至于这么对我?还想杀了我不成?你还想不想做这生意了?你是不知道我阿玛是谁?还是不想在江南待下去了?我可警告你,我……”
没等她耍完小姐脾气,四爷耐心用尽,直接一脚踢向了她脑袋,让她闭嘴。
李香波被人猛然朝脑门闷了一脚,又撞到了后边的椅子上,顿时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春花看着这一幕,吓得不行,忙跪下结巴道:“在,在缙云椿街道最尽头的那处新宅里……”
四爷凛冽的扫了她一眼,沉声道了句:“全关起来,封闭整座千娇阁。”
“嗻。”
春花呆愣的看着那些看似平常的随从竟轻易放倒了小姐花重金雇来的壮汉,而那位艾公子,他一身森然,畅通无阻的往前走,那些举着棒子追他的人,竟没能动了他丝毫,甚至连衣角都没碰到……
春花顿时如颓然的坐在地上。
她心里有预感,小姐作怪这么多年,这回算是摊上大事儿了。
她就说不让她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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