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们一样,百里逸的脸色也是黑沉沉的。
蹲下身子望着那株本可以救自己性命的草药,此刻它的奄奄一息,已经让他的心头隐隐泛凉。
怪不得椋净离准备了那么多出乎意料的事情,怕是他早就知道了这里有一株凝羽才是!
“它还有救活的机会么?”
端看着两名随侍医者的神情,百里逸不动声色问了出声儿。
“不好说,初生的叶子虽然蔫儿了,只要根基不坏,救命基本没有问题。”
大半个身子几乎都贴在地面上,说话的医者一直在小心翼翼观察着那株凝羽的生长情况。
“你们看那里!”
就在他俩对话时,另一名医者指了凝羽旁边的一条小溪,语气凝重“这水有问题!”
他们都知道凝羽喜好背阴靠水的地方生长,此刻这一发现,不是明摆着有人在阻拦此事儿么。
究竟是谁,竟然敢在椋王的地盘上动手脚呢?
听了同伴的话,先前与百里逸说话的医者神色一紧,也跟着过去查验了那小溪里的水,单手蘸了一点点凑近鼻尖嗅了嗅,他疑惑道“这里怎么会有明矾的成分?”
“不好!赶紧把水流从这里引开,明矾烂根!”
紧紧疑惑了一下子,那名医者随即神色大变,擦了擦手,抓过身旁的干土就要在凝羽和小溪中间堵出一条隔离带。
跟他一样,另一名医者也动了手,快速的配合着同伴的动作。
听了他们的话,百里逸黑眸暗了暗,随手扣了一块凝羽根部的土递给了他们其中的一个,声音平淡“你们闻闻吧,既然对方不想让我们如愿,又怎么会故意给咱们留下机会呢。”
这不是椋净离的作风,也不符合他现在的心思。
看着百里逸平静的模样,两名医者动作一顿,然后双双接过了他手中的泥土凑近鼻端,只那么轻轻一嗅,随即面如死灰。
果然,对方早已经先一步在土里浇了明矾水,而且按着这气味儿来看,不过就是今早上的事儿。
究竟是谁?
竟然能踩着他们的行踪使坏呢!
放下了手里的土起身,两名医者再望向那株珍贵的凝羽时,眼中除了心痛就是心痛,可惜了这么一株名贵的药材,竟然被人为的损坏了。
“逸王,属下有一个建议,不知可否一试?”
抄手围绕着那株凝羽转了好久,年纪大点的医者皱眉沉思了好久,最后才道“反正它已是这么个情况,不如咱们将它移植回去,这样既能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说不定还能创造出一个奇迹。”
身为医者,对他们来说好的药材皆有着莫大的吸引力,这让他们怎么能轻易放弃。
闻言看了看他,百里逸又凝着那株半死不活的凝羽,最后沉道“带回去也可以,不过它已经这样了,本王希望这事儿只有咱们三人知道,毕竟希望破灭之痛不必要每个人都尝一遍!”
语带封口之意,百里逸的话让对面两个人皆是一震,然后不约而同点头应着“还是您考量的周全,王上年纪大了又受伤刚痊愈,的确不适宜再受刺激了。”
均均被百里逸的妥帖细致感激到,两名医者这会儿再看他的眼中都有了敬重之意。
小心翼翼把凝羽从土里移了出来,他们在征得百里逸的同意下,把它根部的泥土全部清除了干净,然后又换了新取的新泥土裹上,这才收了起来。
“走吧,咱们出来的时间不短了!”
看了看天色,百里逸眼见他们收拾妥当,三人这才向着山下炊烟袅袅的小木屋掠去。
此时的小木屋中,除了椋重华在唯一的火炕上闭目养神外,元彻守着火炉子也休息着,而云九就在照顾着他们两人。
百里逸一行人回来时,在门口看见了原先守山的四名守卫,只见他们其中两人已经面色惨不忍睹,而另外两人虽然脸色不佳,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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