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中,皇上百里廉批阅了一本又一本的奏章,仿佛是早已遗忘了被自己留下的皇后娘娘。
冷冷站了许久,皇后的脸色也难堪了起来,她怎能不知,这男人是明摆着要惩治自己的。
可她哪里做错了?
值得他今天一次次在一众小辈面前驳了自己的面子,这会儿还要故意留下来继续羞辱她?
藏在凤袍里的手紧紧绞扭着手中的锦帕,她不动声色挥退了殿中所有的随侍,这才终于变换了姿势。
一双手柔弱无骨的攀上百里廉的肩头,她声音温柔悦耳“皇上独独留下臣妾,是有什么要叮嘱的么?”
不重不轻揉捏着正在批阅奏章的百里廉的肩头,皇后云潋旖自认为寻了个最妥帖的探话方式。
然而,皇上却是径直拿下了她的手,连看都不看她,声音少见的肃冷“刚才霓裳没说完的话,皇后难道就不想把它继续说完?”
“还有,赐婚一事为什么朕竟不知,皇后莫不是忘了你还只是一位皇后吧!”
阖上手中的奏章甩在案桌上,百里廉一字字一句句显然是憋了许久的怒火。
“皇上恕罪,臣妾只是想着一群小辈而已,犯不着惊动您啊。”
听皇上斥责自己,皇后云潋旖避重就轻诉着冤枉。
“一群小辈而已!”
“朕的皇后好大的口气,那么朕倒是要问问你,这俩小辈的身后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家,皇后难道也不清楚么!”
愤怒的眯了眼睛,百里廉紧紧盯着自己皇后的眼睛,目光如炬。
“是臣妾一时失察了。”
不甘不愿认了错,皇后再委屈也不敢公然与皇帝翻了脸,只得悻悻行了个礼。
“哼!”
“说吧,云相夫人伤在你的宫中至今未醒又是怎么回事儿?”
把元彻禀告自己的事情问了出口,皇帝的眼中已经无剩多少耐心了。
“没什么,那日挽澜情绪有些激动了,一时不查脚下踩空,这才撞到了臣妾伺弄花草的那张桌子上。”
凛了脸色,皇后听皇帝如此质问自己也是寒了心,故而回答他时,也带了些许的不快。
“哦?”
扬了声调,皇帝听完已然握紧了双拳,再看皇后那一脸的委屈别扭更是心寒。
“朕所知的跟皇后所述的并不一样,难道皇后就没有想要补充的么?”
看着自己的发妻,皇帝心中默默再给了她一次机会。
“皇帝还要臣妾说什么?”
“臣妾并不知谁人跟皇帝道了是非,但你我帝后一体,皇帝难道还不相信潋旖的人品么!”
陡然拔高了声调,皇后愤怒的迎着皇帝的视线,直指自己的心窝处,一脸的失望伤心。
“算了,你回去吧。”
见她这般顽固,皇帝突然失了与她言说下去的想法,指着殿门口,他声音寒凉。
“皇后以后就在潋旖宫好好休养生息吧,至于六宫事物暂且由筦妃打理。等皇后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朕再去看你!”
“皇上!您这是要夺本宫的权么!”
本来以为皇帝已经放弃了纠缠,哪成想他后面的话才真正令人心惊。
不敢置信看着他,皇后的声音已经颤抖到变了声调“自古六宫只有皇后执掌凤印才能打理,如今本宫身子尚可又无明显过错,皇帝凭什么夺权给筦菀!”
望着几近歇斯底里的皇后,皇帝极其失望的摇了摇头。
“潋旖,你是没有错处被朕当场捉住,但这些年你究竟干了什么朕并非一无所知。”
“有无过错都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一个人的心若坏了,那么她还怎么掌管朕的后宫!”
捡起被自己扔了无数遍的奏章,皇帝说完直接头也不抬坐在了龙椅之上。
“元彻,送皇后娘娘回潋旖宫。从今天起,若没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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