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身负蛮力,长得三头六臂的怪异样子。
由此看来传言实在是怪诞荒缪至极,她与他打了这两三次交代,只觉得他为人豪爽,颇是男子汉大丈夫的廓然大度,而且深谋远虑,运筹帷幄。
等她回了自己的房间,才发现早就有人在此等候着她。
“含裘姑娘”她看着自己这一身的黑纱,实在是难以解释,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此时已经是寅时初刻不多时便是天亮时分,她此时出现在这里可是发现了什么?
含裘坐在她的床榻上,冷眼看着她:“回来了,你不该说点什么吗?前几天这销魂殿莫名其妙的进了刺客可是你?”
她一针见血,梁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前几日夜闯销魂殿的刺客是我不假”
含裘没有料到她会这般直接承认,以为她会辩驳两句最起码也该跟她打打太极:“你是何人?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梁吟只能借着离恨天和妙妙的名头蒙混过关:“姑娘可听说过离恨天?来这销魂殿纯属机缘巧合,我与永贞妙妙萍水相逢,见她们被卖到了这里为妓,便想有机会将她们救出来。”
“离恨天?可是那反雍复澧的离恨天?”她虽然幼年便远离故土来了这永宁城,但是离恨天的大名还是听过的,听说那是前澧朝的旧民在江南组织起来的暗杀机构,专门同谢氏皇族对抗,有几位效忠朝廷的谢氏远亲却是死在了他们的手里。
听到梁吟想将人从这里救出去,她开口道:“想从这里把人救走,那真是天方夜谭痴心妄想”这些年她也积攒了一笔不小的财富,也上上下下打点过,本以为从地下走出来总有一日能够重回长安,但是这么多年就从来没有听说过从销魂殿里活着出去的姑娘。
谈起这梁吟的神情有些黯然:“我虽不是全然了解此处究竟是何地,但是这些时日也让我意识到自己的自不量力。”
含裘回忆着过往,冷笑一声,这笑意不是讥讽任何人而是嘲弄她自己:“你也许真该感谢自己这一张脸,哪怕你自己都认为它不出众,你可知当年我在哪处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原以为花街柳巷一双玉臂千人枕的日子就已经是绝望无比,在那处岂止是绝望你的那些同乡们若是能熬得过来便是如你我现在这般锦衣玉食,若是挺不住连尸骨都无处可循。”
她见过那些女孩子的尸骨,用破烂的草席子卷了堆成一堆,蚀骨水往上面一撒,化了个干干净净比大火烧出来的都干净,她只能一遍遍告诉自己要听话,只有听话才有饭吃有命活。
梁吟摊着手那种无力感又像浪潮般的涌来:“我自认为一身的好武艺,此刻却半点忙都帮不上,那晚入了这销魂殿还差点把自己的命都搭上含裘姑娘你放心我到你身边绝无恶意,而且如今门中急招我就要回去了。”她跟含裘保证道。
任凭谁身边出现一个她这样来历不明的人,都会胆战心惊。
含裘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上前用她的纤纤玉指在她脸上仔细摸索,尤其是在耳后抠了抠,梁吟只觉得耳朵边上痒的可以。
“姑娘你”
“原来你真的没有易容或者上人皮面具,这一副皮竟然是真的!”含裘看起来很是惊奇。
梁吟听到这话忍不住的想笑,原来她竟以为自己易容乔装,“回姑娘的话,我本来就是长这副模样的。”如假包换的眉眼鼻子。
“我一直觉得你这双眼睛生得美极了,与你其他不搭原来竟是真的!”
含裘姑娘你这伤人于无形的本事她真的自愧不如,“所有人都这么说,可能是老天爷可怜我单单只给了这一双眸子而且姑娘也并非第一个这么说的。”
一切都解释清楚,含裘倒是放下心来,“那你现在就要回去长安吗?”
梁吟点头,“来了这永宁惹出了不少的事,若是再不回去恐怕就要被逐出师门了。姑娘可是有什么让我捎带的东西?”她现在这睁眼说瞎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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