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惨案,冷汗刷刷。
一阵凉风卷过,整个人不留神栽向地面。
被横伸来一只长臂及时揽住,扶稳,那肌肤细腻的暖黄色却吓得老妇人半个肩膀僵硬起来。
“看你脸色不太好,早点回去休息吧。”黄肤少年说完,松手离开。
老人家愣愣目送少年背影,不相信这么容易躲过一劫。
一路走到发生争执的地方,电子秤前堆着一袋一袋刚死的虫尸,年迈的次人种已经缩在角落里默默扒壳,年轻气盛的还在据理力争。
当然,给钱的才是大爷,才有理,自然遭遇一通数落,引发无数忿忿不平的咒骂,场面乱糟糟一片,蒋杰瑞手忙脚乱地稳定自家员工与小贩的情绪,询问情况。
墙角流光闪烁,孟鸳想到什么,踩过一地碎壳走过去,拾起一捧。
蓝的、绿的、红的、黄的、紫的甲壳,在阳光下像镭射面料般彩光斑斓,熠熠生辉,有种金属质感,极似喻为“活宝石”的吉丁甲。
这种因为表壳结构排布经过不同角度光线照射而流光溢彩的物理色永不消褪,极具艺术价值。
说到复古刺绣,吉丁甲的鞘翅便是极为另类的材料,且是留存于欧洲贵族裙装上的古老技艺。那些宛若宝石的甲壳翅膀经过特殊处理缝在布料上,亮片闪闪,好似装饰翡翠的华衣,极为惊艳绚丽。
既然星际能把对虫子的恨意转嫁给食物,那么穿着缀满虫翅的衣服岂不是也能成为一种符合国情的复古风尚?
更何况针法极为简单,操作性也强,原本清洗不变的劣势也因星际先进的蒸汽去污技术荡然无存。
孟鸳心思一动,回头看向蒋杰瑞。
员工正满脸为难地解释,“真不是我们故意欺负人,主要是上面收货方不知道抽什么风,送去的货退回一半壳,厂里也是血亏!老板走了不少关系把上面小领导请了个遍,这几天也是焦头烂额,这不没办法才这样。”
蒋杰瑞抓抓头发,也不知道怎么好。他见孟鸳看来,下意识寻求起意见:“你也觉得这样好吗?”
“留下壳也没关系。”孟鸳看出蒋杰瑞已经心软,只差被人推一把。
闻言,蒋杰瑞果然热血冲头,决定连壳一起称。
虫贩们喜形于色,员工脸色大变,倒不敢给孟鸳脸色。
生怕厂子反悔的次人种蜂拥过来,挤得员工险些摔倒,他踉跄几步,匆匆跑去通知老板。
蒋爸爸隔着视讯伸出一根3d手影,气得直戳儿子绿脑门,骂他傻。
蒋杰瑞热血褪去,冷静想想也明白给家里添了麻烦,聪明提醒句客人还没走,蒋爸爸从视讯发现蹲在角落捡壳的黑发少年,只能无奈闭嘴,恨恨留下句,“回去再收拾你!”
等厂子买下所有壳的时候,蒋爸爸的车也停到厂门口,年岁过百的壮年男人打开仓库,瞧见堆积半库的壳,瞬间感到胸闷气短,双眼发黑。
狠狠揉了把儿子的脑袋,没再计较,“算了,先把壳都清理了,腾出仓库。”
“清理?”孟鸳走出来,“是要烧了吗?”
“不然留着也占地方啊。”蒋爸爸也很无奈。
孟鸳瞥了眼五分之一的宝石色甲壳,回首道:“如果您不着急,不妨放上一两周,说不定会有转机。”
尽管孟鸳表现诚恳,可一个没什么阅历的毛头小子,说话份量本就大打折扣,又不说清什么转机,这些壳多放置一天就浪费一天仓库资源,蒋爸爸心理实在打鼓。要不是卖黄种人面子,早就跟这种瞎指点的急眼了。
请孟鸳吃完晚饭,蒋爸爸把人送走,转头就问儿子这同学什么时候走?听说还要再呆十天半月,蒋爸爸盘算下仓库占用的损失,内心一叹。
心想:算了,起码等人走了再扔。
孟鸳回到酒店,选择以传统刺绣为主题的梦境当素材,彻夜创作。
不过两日,短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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