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石烂,还不被外人知晓。骡有骡的道儿,马有马的道儿,如同赵庄拾得这分藏宝图一般,我获悉这个秘密也无非是个偶然的巧合罢了。既然是巧合,说破了就无趣了,赵庄主乃当世高人,自不会拘泥于小节,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侯向阳明明白白地把话茬儿抛给了赵志文,但赵志文忽然变得静如山岳,不为所动,双眼目视前方,好似在专心听戏。如此这般,安静有顷,赵志文才缓缓开口说道:“侯公矢志如瑜,宁做真小人,不作伪君子,赵某打心眼儿里佩服得紧呐。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缘半句多。今儿个是我的生日,我着实不愿意枉动肝火,妄动干戈,可是我瞧来瞧去,听来听去,思来想去,这满院的宾客,名义上说是来给我赵某人祝寿,其实大多是心怀叵测,别有所图。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诸位既然把个没影儿的事说得有鼻子有眼儿,使人百口莫辩,谅来赵庄不给个满意的答复,诸位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现在这个局面,好比打起了夫妻官司,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你不信我的话,我也不信你的话,怎么办呢?诸位执意认定我赵庄有这样一份藏宝图,话真话假,须得验证,我倒是可以让诸位在这庄子里搜上一搜,但奈何庄内家眷甚多,实在有诸多不便呐。”
高正榜闻言,忍不住接过话茬,讪笑着说:“赵庄主言重了,我等怎生受得起?咱不管少数人安得是什么心思,打得是什么算盘,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想大多数人都跟我一样,并没有什么据为己有的贪心,只想一饱眼福罢了。
剑门赵庄是有名的世家豪门,我们这些粗野匹夫怎敢去惊扰了小姐太太们,那不是生造罪孽,自折阳寿么。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赵庄主侠名远播,依着我的意思,莫如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就把那藏宝图捧出来让大伙儿瞧瞧新鲜,饱饱眼福,也就是了。依着剑门赵庄的名声地位,我不信还有谁能在赵庄主c赵局长的眼皮子底下把那劳什子藏宝图抢了去不成?”
赵志文苦笑道:“化干戈为玉帛,咱们不是远亲便是近邻,切莫为了金银伤了和气,高先生说得真好,赵某打心眼儿里赞同,可是高先生,你不能不体谅赵某的苦衷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藏宝图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儿,我却如何令大伙儿饱眼福呢?”
高正榜清了清嗓子,说:“赵庄主说自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这份心情我能够理解。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赵庄主究竟是因为府上确实没有藏宝图而作苦,抑或是敝帚自珍,不愿与大伙儿分享,就不得而知了。”
赵志文不卑不亢,说:“高先生的话实在是诛心之语呀,这块石头丢在河里势必要掀起千层浪,赵某委实听得是心惊肉跳。剑门赵庄虽比不得金銮殿,金口玉言,但正告诸位,赵某到底也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堂堂正正的男儿,说出去的话到底也是一口唾沫一个钉,一锤定音,我说没见过诸位所说的藏宝图,那就真正没见过,不仅没见过真迹,便是赝品也不曾与会。”
高正榜干笑一声,说:“赵庄主快人快语,我是深信不疑的,但我的面子毕竟有限得很,纵然我信了赵庄主的话,不再过问什么劳什子藏宝图,然而,这满院的宾客,却也未必会就此作罢,不闹出事端。
藏宝图不过是一张纸,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赵庄主何必为了这身外之物,执迷不悟,伤了和气呢?赵庄主,这事儿虽然很棘手,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和解的可能,我有一个倡议,咱们来一个现场举手表决,只要相信剑门赵庄没有藏宝图的人超过半数,咱们从此以后,便把这档子事儿烂在肚子里,谁也不再提,否则,人人得而诛之,你看如何?”
高正榜顿了顿,站起身来,搞起了举手表决。此时,骑在老虎背上,赵志文不得不顺应潮流,以举手的行动代替了他的答复。不出所料,结果令赵志文大伤脑筋,举手的人不仅未过半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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