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五章彼汾沮洳,言采其莫求全订
管仲说士农工商四民者,国之石民也。
这句话在春秋战国人尽皆知,但是并非所有人都了解其中含义。
就像臧荼,他就只看前面,不懂后面。
“对。”臧荼点点头“农民就如牛马,牛马老迈之后,只有一条路,就是被送上屠案,我们不能做农民,我们要做王侯。”
“哦。”臧衍原本清澈的眸子变得浑浊起来,似乎有些失神“那王侯又是什么呢?”
“就是能够养活农民的人,给他们土地,让他们耕种繁衍,接受他们的朝贡。”臧荼咧嘴笑的有些怪异。
“那不就是我们以前最痛恨的权贵嘛?”臧衍哑然失笑。
“不一样,我们是好人,他们是坏人。”臧荼摸着儿子的头,笑着说道“只要记住,我们是好人就行了,好人称王叫王侯,恶人称王为桀纣。”
“好人?”臧衍瞳孔一缩,低下头沉默不语。
“好了,不说这些事情,来,阿翁在箕子城给你置办了几件新衣服和礼物,来看看。”臧荼起身,拉着儿子去内堂找礼物,没有听清儿子弱不可闻的喃喃声。
“就不能只有农民,没有王侯吗?”
“臧荼,莽夫尔。”魏咎擦了擦嘴角的呕吐物,脸色惨白的对着田安说道。
“是啊。”田安站在广场上,看着城墙上在月光下用宝石金银镀刻熠熠生辉的天条感叹道“这样一座雄城,却掌握在这一个莽夫手中,太可惜了。”
“毫都城中,似乎没有孤竹官员啊,孤竹大帝如此信任他们?”魏咎接过手下递来的漱口水。
“虽然没有官员,但是有居委会,而且。”田安指着城墙上走动的身影“城墙上的护卫很多。”
“哦?”魏咎微微挑眉“还真没注意,确实比纍城多了些。”
“毫都不是我们安身之所。”田安捂着腹部摇头道。
可能是最近走动太多了,伤口有些裂开了。
“去朝歌看看?听说那边都是蛮夷。”魏咎眯着眼问道。
“再好也就是纍城的模样,要是能进入帝都朝歌还有些兴趣。”田安笑了笑“去徐大哥手底下的兄弟有没有什么回报?”
“孤竹国冶金之术,闻所未闻。”魏咎摇摇头“而且徐夫人,似乎已经跟我们有异心了。”
“该死的屠檀。”田安轻叹一声。
“孤竹国不允许私藏军备。”魏咎轻声道。
“我知道。”田安叹了口气“但若是我们重新再建立一座城池,应该可以开一面吧,大不了,我们不借助孤竹国的帮助。”
“那我们吃什么?”魏咎皱眉道。
“换。”田安眯起眼“孤竹国需要大量妇孺。”
“嘶。”魏咎倒吸一口冷气“卖人?”
“这次难民中的妇孺太多了,跟着我们也是遭罪。”田安瞥了魏咎一眼“不如留在孤竹国中享福。”
“都是你的人,你说的算。”魏咎咧嘴笑道。
“魏兄这话说的扎心了。”田安笑了笑“兄弟这条命,是你救得。”
“别了吧,若无屠檀,你我都已经葬身西林了。”魏咎笑着摇摇头“韩王信那个家伙可是鸡贼,听说在孤竹大帝手下谋职了。”
“是啊,不过那个家伙确实有些肆意妄为了,子房先生很生气。”田安笑了笑“以后要是有机会,还是得传达一下子房先生的不满。”
“子房先生啊。”魏咎眯起眼,轻叹道“若是你我麾下有子房先生那样的高士,何至于如此愁苦。”
“魏兄就不必哭诉了,张耳先生名满天下,才经绝伦,不在子房先生之下,你二人有次贤士辅佐谋划何愁之有?我才是最愁之人。”田安苦笑道。
“田兄帐下奇人异士不计其数,就不要嘲笑我们两个了,谁不知道,子房先生和张耳先生并非我与韩王信帐下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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