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琪长那么大,性子方面一点也没进步,不管场合的都喜欢刺宛桃几句。
心情好的时候她跟元琪斗几次嘴,心情不好的时候她都完全不搭理这个幼稚的姑娘。
正跟元战说着话,忽然从走廊尽头走过来一个人,宛桃一瞧,有些惊讶,这不是赵奕然吗?他怎么又来元府了?
元战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道:“这赵奕然今年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疯,老是喜欢往我们家跑,还说是来给我庆生的,我以为自从我打了他一拳之后,我们就老死不相往来了呢。”
赵奕然向宛桃求亲的事情,元老太没有声张,府中众人都不知晓,起初元老太考虑的是,这事让元景知道了,他有可能会捣乱,结果后来那赵奕然又反悔了,这个时候她倒是庆幸没有将此事宣扬出来了。
元琪迎了上去:“奕然哥哥,你吃过早饭了没有?大哥这里的瘦肉粥味道很好,我给你盛一碗尝尝?”
赵奕然整个心思都放在了宛桃身上。
他道:“元小姐不必如此多礼,我已经吃过早饭了。”
元琪愣了一下,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接话。
她愣神的时候,赵奕然已经脚步一转,绕开了她,径直朝宛桃走过来:“好久不见了。”
宛桃觉得莫名有些尴尬,讪讪笑道:“好久不见。”
赵奕然本来以为,宛桃会万分悲痛,精神萎靡,然后他正好借此机会,趁虚而入,结果宛桃双颊粉红,兴致还挺不错。
面前摆着各种点心和水果,一边自得其乐地吃,一边跟元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赵奕然满心的疑问,最后,还是忍不住过去问:“你知道长安孟家的事情吗?”
宛桃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这个她完全没有考虑到!
她慢慢地嚼着嘴里的蜜瓜,在这几秒钟匆忙想出了一番措辞,用帕子擦了擦嘴,叹道:“我知道,外面的告示都贴满了。”
赵奕然亦叹道:“我同孟寻交情不算多深,只是他毕竟是我朝夕相处的同窗,知道这个消息,我心里很难受。”
宛桃垂下眼睛:“我心里也难受。”
赵奕然欲言又止,他总觉得宛桃并不难受,这事还真是奇怪啊。
宛桃察觉到赵奕然的目光,又叹道:“我哭了几天几夜,一个多月才消肿的,可是那又能怎么办,我只好振作起来,好好照顾自己,好好活下去。”
赵奕然:“”这些话不应该是他说的吗?宛桃这么容易就想开了?
宛桃又吃了一块蜜瓜,道:“我现在不想提这事,好不容易忘了的,你也吃点东西吧,午宴还有一段时间。”
她就自顾自地吃东西去了。
赵奕然想了半天,觉得可能是因为宛桃是个坚强的姑娘,遇到这种事情,只能深深地将悲痛藏在心里。
即便不是这样,若她能轻易对阿寻的离去释怀,那就表明她可以更快地接受他。
这倒是一件好事。
赵奕然总算不再追究。
宛桃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目光有些复杂。
她倒是没想到这点,赵奕然认识阿寻,他又是兵部尚书的儿子,若是发现阿寻的踪迹,那后果不堪设想。
只能多防备着些了。
元琪坐在一边,不时地抬头看一眼赵奕然。
一别数月,他好像更加俊秀了些。
今年她已经十四岁了,她的一些小姐妹早就订了亲,也有一些人上门来探元家的口风,毕竟在通州城这块地方,元家大小姐可是不愁嫁。
但太奶奶一直也没松口。
以往赵奕然不怎么来元家,即便是过来,也只是礼节性地待一两天,今年却动不动便往这里跑。
元琪心里涌上一阵甜蜜。
但是,她又感觉赵哥哥对她不是特别上心,往这里跑,却对她不怎么上心,这又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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