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山姆大叔一听,不怒反笑:“还看不上?我闺女他都看不上?看不上拉倒!不就是一算卦的吗?整天围着那些猪啊羊啊驴啊骡子的转,能有啥出息?大不了就是个兽医!我还能把我闺女嫁给个兽医?”
“啥兽医啊?人家那叫周易推算,那叫学问!再说了,人家还是少年英雄呢,能帮着公安破大案呢!说不定,长大了就是福尔摩斯呢!”程丽薇道。
“还福尔摩斯?还马克思呢!”山姆大叔嗤笑。
“您就一文盲,我跟您说不明白!”程丽薇气道。
“咋说话呢?我文盲?文盲也是你爹,你还就得听你这个文盲爹的!”山姆大叔冷笑。
“您有道理我听您的,您没道理,我干嘛要听?”程丽薇不甘示弱。
“嘿!你个死妮子!”山姆大叔想要发火,却又忍住,“别不知道好歹,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
“我不需要您的这种好,我已经长大了,只希望您能尊重我。”程丽薇道。
“我尊重你?我尊重你什么?尊重你跟那个赵保安不清不楚啊?尊重你非得和他搞出点事情里啊?”山姆大叔继续冷笑。
“您说话咋这难听啊?什么不清不楚啊?什么搞出点事情啊?我什么地方给你丢脸了吗?真是莫名其妙!”程丽薇不高兴道。
“没丢脸最好!要是他赵保安对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我饶不了他!”山姆大叔冷着张脸道,“从今天开始,你跟他已经不是同学了,你也没道理再去他家了,什么过河拆桥,什么忘恩负义,谁也安不到我头上!我还不知道他赵保安那点心思?他凭什么那么热心给你辅导?跟你说吧,他就没安好心!”
“您,您这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忘恩负义!我复习考试那会儿,您咋不说啊?一考完试您就绷不住了?您也太明显了吧?我今天也把话撂这儿,您要是阻止我和赵保安交往,我这卫校,就不上了,考上了也不上!我说到做到!”
“你,你,你!我,我!——”山姆大叔气得像头发了疯的北极熊,在屋子里蹦来蹦去,横冲直撞,像是在寻找趁手的家伙,要去殴打程丽薇,却不知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还是下不去手,抓起一把热水瓶就要往地下掷,看看那热水瓶是新买的,舍不得,不得不放下,又抓起一只茶壶,作势要摔,最后还是舍不得,只好一脚踢开一只小板凳,冲着一旁呆呆发愣的闫氏开了火,“都是你养的死妮子!都是你惯的死妮子!”
闫氏已经习以为常,撇撇嘴不吭声,扭过头去懒得看他。
程丽薇冷笑一声,扭头就往外走,气得山姆大叔直跺脚:“你,你,你给我回来!给我回来!”见女儿顾自走出家门,山姆大叔只好再次转向闫氏,“气死我啦!都是你!养的好闺女!越来越不像话!惯得一分都没有啦!气死我啦!嗷!气死我啦!”
见女儿根本不怕自己,照常往赵保安家里跑,山姆大叔便只好让步,只有叫闫氏多往赵保安家跑,催着女儿早点回家。
山姆大叔天不怕地不怕,最怵的,却永远是自己的小女儿。说她骂她都不听,作势要打吧,她倒好,早把头伸到了父亲面前:“打吧,打把!照死里打!”回回激得山姆大叔发癫发狂,只是不敢向这个小女儿下手。程丽薇也是,自小摸准了父亲的七寸,知道他最吃自己的横,最服自己的不要命,如此,屡试不爽。
闫氏倒也不笨,既然没得选择,只好硬着头皮涎着脸去赵保安家,她知道张彩云最得意的就是自己的剪纸手艺,每次到了张彩云家,见到她抽空剪的那些作品,就把她夸上了云端,还非得拜她为师,跟着张彩云学剪纸。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闫氏还会帮助张彩云干家务。山姆大叔见闫氏自己家里摆得乱乱糟糟的,却去帮着张彩云干家务,气又不打一处来,骂闫氏就是一头笨猪,干什么都是下手,永远被人拽着耳朵走。
闫氏虽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