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那次,你不也是这么说?自己不好好盯着,还老是怪我眼睛不好,好笑!”斗鸡眼道。
“那你,你一直都盯着他,那咋一闪,就,就不见了呢?”胖子问。
“我咋知道啊?真是出鬼了!”斗鸡眼嘟囔道。
“咋就,一闪,就不见了呢?他会飞啊?会遁地功?”胖子问。
“我咋知道啊?”斗鸡眼看上去余怒未消。
“该不是鬼吧?你见鬼了吧?!”胖子整出一脸的惊恐。
“你才见鬼了呢!”斗鸡眼道。
“那咱,咱回去,该怎么交差啊?”胖子看上去真的有些担心了。
“那要问你呢!”斗鸡眼没好气道。
“咱该跟来运哥,该咋说呢?”胖子真的害怕起来,但看上去不是怕鬼,该是怕他口中的来运哥。
“照实说啊,还能咋说?”斗鸡眼道。
“可,这,来运哥能相信吗?”胖子问。
“那咋办?”斗鸡眼也害怕起来。
“嗷!”胖子哀呺一声,噗通坐在地上,没了主义。
就在斗鸡眼和胖子满世界疯找赵保安的时候,赵保安已经坐上了去县城的班车。
到d县城看守所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半,隐形后的赵保安趁着有车辆进去看守所,悄悄溜进了看守所大院,进入值班室,查到江松涛被关的监舍,又趁着有犯人押进监区,悄悄溜了进去。
来到关押江松涛的监区,隔着监区小窗,赵保安发现,监区里有着3个人,其中一个老头,看上去60多岁,佝偻着瘦小的身子,花白的头发和胡子,黑红的脸膛,从穿着和形象看,像个乡下的老农民,坐在靠墙边铺位上,一脸的悲苦。另有一位暂时看不出具体年龄的中年男子,正躺在地上缩成一团,歪嘴瞪眼,浑身痉挛着,像是羊癫疯发作。
“你一天到晚这样,累不累啊?”坐在铺位上的江松涛乜斜着中年男子,问他。
中年男子根本不理他,继续痉挛他的。
“你每天这么搞几次,也没人相信你啊,何苦折磨自己呢?”江松涛又道。
中年男子不理江松涛,继续痉挛他的。
“羊癫疯病人,都口吐白沫的,你嘴巴干干净净的,这哪里像啊?怪不得公安不相信你。”江松涛道。
“俺村也有犯羊癫疯的,也不像你这样子,人家拳头是攥紧的,牙关是紧咬的。”老头似乎已经忍无可忍,发话了,“你这样咋行?一看就是装的。”
地上痉挛的中年男子反应也够快的,没一会儿,已经是双拳紧握,牙关咬得嘎嘣嘣响,嘴角口水都流了出来。
“你那是口水,不是白沫。”江松涛提醒中年男子道,“再说了,你眼睛白瞪得也不像啊。算啦,还是老老实实交代问题,争取宽大处理吧!你的罪又不重,不就是碰瓷加盗窃吗,最多判个三两年的。”
这时候,有两名管教走了过来,赵保安忙闪到了一旁。两名管教隔着小窗看到中年男子躺在地上癫,都不住地冷笑,青年管教想去敲门,被中年管教拦住:“让他癫,癫得没劲了自然会起来。”
“看看人高马大的,这么没骨头,真少见!”年轻管教道。
“你别看他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狡猾得很!”中年管教道,“要真的是羊癫疯,就得给他办保外就医,也就不用呆在这里了。”
“可这咋能装得了呢?医生一检查还不就露馅啦?”年轻管教道。
“嘿嘿!”中年管教笑得像只老狐狸。
“怎嘛?这里面还有学问?”年轻管教不解。
“他的家人和亲戚,正在帮他办保外就医呢,说他从小就有癫痫病,人家还有医院证明呢!要是帮他的人能量够大,这事说不定能成。”中年管教道。
“一个臭碰瓷的,有啥能量啊?再说了,把他拉到医院,当场检查,不就露馅啦?”年轻管教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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