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你算不出来,咱该怎么救他啊?总不能日夜盯着他吧?”
“跟你说过是星期天的下午,不是今天,就是下个星期天。”
“哦,那我们要盯他两个下午咯?”
“你要是觉得难盯,我一个人盯好啦!”
“傻孩子!本姑娘啥时候说难盯啦?没得问题!”
“那就好。但你必须保证,等下进入周老师家后,要无条件服从我的命令,不经过我同意的话,一句都不能说。不经过我同意,不能做任何动作。”
“包括眨眼、咽唾沫和上厕所吗?”
“嘿!你服从不服从啊?”
“嘻嘻嘻!服从!谁敢违抗你啊,还说我爹怎么怎么样,我看你比他还霸道!”
“别废话啦,走,进去后尽量不要说话,一切看我眼色行事!”
“遵命!”程丽薇竟然躬身唱了个喏,跟着赵保安往周老师家大门口方向走。走着走着程丽薇似乎想到什么,压低声音叫了声保安,走在前面的赵保安闻声停步,回头看着她,用目光问她干什么。
程丽薇紧走几步来到赵保安面前,悄声道“现在才10点半呢,你不是说下午吗,这么早就进去啊?”
“世事无常,万一我算的不太准,周老师那事提前了呢?我得先进去看看,要不,不放心。”
“哦,那好吧。”
当赵保安和程丽薇走进周老师家时,院里并没有人,院子东面一棵大石榴树正值花期,繁繁匝匝的火红的石榴花把整个院子都映红了。院子西面有一棵海碗口粗的樱桃树,花生米大的青里透黄黄里微微泛红的樱桃果实密密匝匝,惊艳之下,令人直吞口水,只是还没到成熟的时候。
2人听到屋里一个中老年妇女的声音“说你多少次啦?一万遍有没有?就算泥胎,也能通人性了不是?我就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为人师表的?要是你说一百句,你的学生一句都听不进去,或者说了,这只耳朵听那只耳朵冒的,你不生气吗?你受得了吗?”
“嘿嘿嘿!你个老太婆,咋说到学生身上去了呢?”周老师的声音。
“我看你连小学生都不如!小学生还懂得害羞呢,还好了伤疤忘不了疼呢,可你!”
程丽薇实在忍俊不禁,捂着嘴笑起来,差点笑出声,被赵保安狠狠地瞪了一眼。
“下次保证记住,要是记不住,就让这烟,把我馋死!啊不,把我熏死!”
周老师的信誓旦旦,把赵保安吓得瞪大了眼睛悄悄说了句“乌鸦嘴!哪有自己咒自己的?”
见程丽薇咬着嘴唇,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赵保安向她瞪瞪眼,悄悄往屋里走去。
2人来到客间,见周老师睡房的门开着,一个六十来岁戴着老花镜的中老年妇女正坐在窗前小方桌旁,小方桌上放着个簸箩,妇女正在补一件月白色的衬衣,只见衬衣上已经有了两个小补丁,妇女还在补另外一个明显是香烟烫破的杏核大的洞。在赵保安和程丽薇眼里,面前的中老年妇女属瘦高个,面孔白净,头发花白,脸上细纹颇多,粗纹基本没有,看去竟没有多少农村岁月沉淀的痕迹,倒还能隐约看出,当年的风韵和标致。周老师也戴着老花镜,坐在小方桌另一侧窗前,就着光亮在看一本什么书,脸上还微微带着笑意。
要是忽略他们之间的谈话,只看两人的身姿、动作和神态,你无法否认,这多么像是一对相濡以沫的老夫妻,你会不由自主地想象着,这对老夫妻日常虽然免不了磕磕绊绊,免不了吵句嘴斗会儿舌,却已经成了他们生活的常态,相互包容里已经结出了异样的幸福。
这场景令人油然生出温馨和睦感。
赵保安从程丽薇脸上看到了同样的感触。
可千万别出事啊。赵保安心道。
赵保安向若有所思的程丽薇示意退出去,便转身往外走去。
来到院里,见院子东边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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