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是歌舞厅最热闹的时候,门口来来往往的男女,勾肩搭背,醉态朦胧。何微的裙子是收腰的,紧紧勾勒了她的曲线,她静静往那里一站,也自有风情。她长大了,蜕变成了只美丽的蝴蝶,从此那点稚嫩已经找不到了。霍钺看到她,心中无比的震惊——震惊她深夜流连风月之所,还是这样的装扮。“霍爷,我”何微咬了下舌尖,完全不知该如何解释。吹面的风有点冷,霍钺冲上大脑的血全部冷却了。他往回看了眼,没瞧见有人走向何微,这才问:“你是一个人?”何微道:“是啊,我我也不知道这么晚了,所以”“怎么一个人到这种地方来玩?”霍钺眯了下眼睛,端详着她的神色。此话一言难尽。何微不能站在这个大门口,跟霍钺说这件私事。她好像晚归被家长逮个正着的孩子,有点无措。“您不是回了岳城吗,怎么又来了香港?”何微灵机一起,反问了回来。这个问题,也不是三两句话能解释清楚的。霍钺走向了一个台阶,看了眼锡九,对他道:“你先进去吧。”锡九道是。霍钺又问何微:“可有人送你回家?”“没有。”何微如实道。霍钺就接过了司机的钥匙,冲何微招招手。何微上了汽车,这才如实把自己深夜探访这家歌舞厅的目的告诉了霍钺。“莱顿尔先生那样的大人物,最是公私分明,哪怕是想去舞会,也只会找红歌星或者舞女作伴,怎么会找公司职员?我也是鬼迷心窍,差点上了当。”何微叹了口气。霍钺心中像有一头猛兽,方才突然见到何微,那猛兽一跃而起,几乎要暴怒食人。此刻,那兽温顺了,他也觉得自己没资格冲何微发脾气。再听她的解释,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更是不忍心。“这么想巴结老板,着急高升吗?”霍钺问。何微道:“嗯,想要再往上爬一点,或者调离现在的分行。”“现在分行不好吗?”霍钺又问。何微不想做个怨妇,不停的诉苦。每个人的工作都辛苦,霍钺更是做刀口舔血的买卖。和他相比,何微那些工作上的难题,都是吃饱了撑的的闲事。“如果调任的话,可以做个小主管。”何微道。“巴结老板是挺难的,同事会在身后嘀嘀咕咕,反而更显得不光彩。”霍钺道,“这还算是最好的情况。”何微低垂了头。“那你查到了什么蛛丝马迹吗?”霍钺又问。何微已经查到了,而且做了点龌龊事。她不想把这些告诉霍钺。在她心中,霍钺是高洁而神圣的,不容侵犯。“估计是恶作剧吧。”何微笑道,“正好明晚有选美,来看看也不错。以前在岳城的时候,歌舞厅也有选美吗?”“有的,要选白皇后、黑皇后。”霍钺道,“就是以前的花魁。从前的画舫、青楼,每年也要选一次的,取得头筹的花魁会身价倍增,那个青楼一年的生意都会好很多。”舞厅是霍钺的生意之一,他很熟悉。何微就想:“花魁应该很美丽的,他也说巴结老板很难,不知以前他手下的花魁,是怎么巴结他的。”她愣神了一下。霍钺又道:“这种选美,不是靠什么实力、姿色,靠得是背后老板的钱财。谁家想捧花魁,就需得砸出大量的金钱。重金捧出来的摇钱树,那是要赚回扣的,而不是拿来自己玩乐。”何微顿时窘迫不已。她连忙解释:“我没有这样想过的!”霍钺道:“没关系,外行人都会这么想。”何微:“”她总感觉,霍钺那席话是在打趣她。车子很快就到了楼下,霍钺下车,看了眼手表:“十二点了,快回家睡觉吧。明天晚上我也会去,你放心去玩。”何微有点紧张:“您也去啊?”那么,他就会看到她的所作所为吗?到时候,他会怎么想她?“我来香港就是办这件事的。”霍钺道。何微不安看了眼他。霍钺问:“要我送你上楼吗?”“不不,不敢麻烦您。”何微笑道。“我明天下午来接你。”霍钺又道,“免得你化妆了坐黄包车,风把妆给吹乱了。”何微忍不住笑起来:“您连这个都知道”她站在台阶上,看着霍钺的汽车远去。今晚的一切,何微都感觉不太真实,她居然又见到了霍爷。和上次相比,她这次要坦然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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