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怀古有点担忧看了顾轻舟,因为顾轻舟这次可能真的估算错了。他审问了很久,仍是没审出什么蛛丝马迹。第一,梁枢不认识徐歧贞,甚至都没有听说过她;第二,徐歧贞失踪那天,梁枢跟几个朋友在一起游泳,他的朋友、以及那家泳池的老板,都可以为他作证。第三,梁枢早就不爱黄小姐了,黄小姐迷恋谁,他压根儿不在乎。“司长官,这件事会不会是徐家人自己弄的?那位徐小姐,我不是很放心她。”牛怀古道。顾轻舟知道牛怀古没有尽力。这不能怪他,因为没什么证据怀疑梁枢,只是顾轻舟的臆测。就如此不靠谱的情况下,牛怀古还是把人抓过来审了,可见他对顾轻舟的情谊不假。要知道,梁家没少打点警察局和护卫司署的其他人,牛怀古这样做,不仅是破坏了人情,也要承担其他同僚的压力——万一把财神爷吓跑了怎么办?“暂时不好说。”顾轻舟笑了笑,“我去给梁少道个歉吧。”走到了审讯室,顾轻舟发现梁枢的桌子上有咖啡和牛排,他正在慢悠悠的吃喝。牛怀古尴尬瞪了眼旁边的小警察。小警察紧张低垂了头,想要上前辩解。顾轻舟却好似没看见,径直对梁枢道:“梁少爷,是我怀疑徐歧贞的绑架跟情仇有关,而且是徐培的情仇,才请您配合调查。如今查清楚了,此事是我多疑,给您赔个不是,您可以回家了。令尊那边,我改日单独道歉。”梁枢站起来。他脸上浮动了几分得意,眉梢一扬,轻蔑瞥向了顾轻舟:“这位小姐,你随意就把我拘来,一句道歉就算完了吗?”牛怀古在旁边咳嗽。顾轻舟虽然只是二十来岁,比司琼枝大不了两岁,仍是很年轻稚嫩的模样,可她的威望已经盖过了很多人。至少,牛怀古和白远业等人,从不敢把她当成年轻的太太。而梁枢,应该也听说过顾轻舟,可他态度轻慢,连句“司太太”也不肯叫,称呼她为“小姐”,带上浓浓的调戏意味。梁枢对牛怀古的暗示恍若不闻,继续对顾轻舟道:“怎么也要请我喝酒,替我压惊吧?”牛怀古再次咳嗽,并且出声:“梁少,这位是司长官”“什么长官可以仗着自己年轻漂亮,胡乱出主意?”梁枢厉声打断了他。顾轻舟始终不动怒,只是微笑着看向了梁枢:“我是护卫司署的副护卫司。在这里,我就是长官。你的言行构成了‘羞辱长官’的法令,我可以关你二十四个小时。”“放屁!”“你可以问问警察们,前不久还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就被关了起来。”顾轻舟笑容恬柔,“梁少爷,你是自己离开呢,还是在牢里过夜?”梁枢的表情有点扭曲。他一点便宜也没有占到,气得七窍生烟。虽然他父亲有钱,可护卫司署这群人也不太好随便欺压。生出了事,他父亲肯定会把他推出去的。先离开这个地方,回家之后有了依靠,再找他们算账不迟。现在他一个人落在这里,顾轻舟真想要关他,他都没有还手之力。想明白了这层厉害关系,梁枢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先离开再说。梁枢狠狠瞪了眼顾轻舟:“副护卫司?好大的口气!”说罢,他转身走了。他离开之后,牛怀古暗暗松了口气。牛怀古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我先回去了。”顾轻舟微微笑了,“这么晚了,你也回家,睡个好觉。”牛怀古哪里睡得着?徐歧贞生死未卜,今天的晚报登了,明天还不知道会收到什么样子的“勒索信”,他压根儿就无法入眠。他很没有眼色,挡在顾轻舟面前:“长官,您说徐家的案子,会不会是徐歧贞自己搭台唱戏?”他也怀疑,这一切都是徐歧贞自己做的。顾轻舟道:“不是。”“您确定吗?”牛怀古又道,“白长官说,他看到徐家的意思,好像有点怯,也许真的是徐歧贞自己闹出来的。”徐家那点心虚,逃不过精明人的眼睛。牛怀古也许看不出来,可白远业一清二楚。顾轻舟道:“别太担心,会找到徐歧贞的。”牛怀古无奈,只得让了路。顾轻舟上了汽车,副官就对她道:“太太,都安排妥当了。”“嗯,依计行事。”顾轻舟道。副官道是。顾轻舟回到了家里,没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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