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南橡波澜不惊。他带着几分认命。真相没有令他激动,也没有令他沮丧,一切都在他心里。“我这里缺一个团长,你要不要来做?”司行霈问。古南橡愣了。平静的脸上,终于起了异色。“怎么,你嫌团长官小了,不愿意?”司行霈挑眉,“我手下的人,个个都不同凡响。你想要做旅长军长,得让全军上下心服口服才行!”“怎可能嫌官小?”古南橡回过神来,立马道,“司师座莫不是拿我玩笑?我已经是将死之人,督军的性格我了解,他不可能让我到师座您的麾下做团长的。”“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顾轻舟插话,“既然许诺了你,我们自然替你与督军交涉,一切都落在我们身上。若你答应了,就等着去平城即可,其他的无需多心。”叶妩在旁边催促:“快答应啊!”她很激动。司行霈的部队在平城,古南橡给司行霈做了团长,自然是要去平城的。古南橡看了眼司行霈和顾轻舟,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都漏了出来。他很高兴,也彻底舒了口气。“司师座和太太再生之恩,我没齿难忘!谢再生之恩!”他立马给司行霈半跪行礼。这是绝处逢生。没人想死。古南橡是个年轻人,他有足够的精力去生活,他更加不想死。机会在他面前时,他也想牢牢抓住。说妥之后,司行霈和顾轻舟就带着古南橡到督军府去登门拜访。叶督军让副官请他们到大会议厅。 叶督军还没有等来顾轻舟他们,倒是先等来叶妩了。叶妩道:“父亲,我是来给你们添茶的。”“你是来给我添堵的。”叶督军慢慢喝茶,口吻里充满了溺爱。他心情极好。叶妩不解。昨晚是有什么好事吗?她还想再问时,顾轻舟和司行霈就带着古南橡进来了。古南橡整个人不见一丝一毫的颓废,看起来精神无比,衣服也干净整洁。叶督军不由点了点头。他就喜欢古南橡这精神的样子。要是古南橡把自己弄得一副潦倒模样,让叶督军心生愧疚之余反而增添几分怨忿。为了赶走这愧疚的心情,他会更加迫切的想要及早处决了古南橡。“三小姐这么好的女儿,又怎么会给督军添堵呢?”司行霈哈哈笑着,对叶督军说道,“三小姐听说督军再找一个逃兵,就央我和轻舟帮忙,将人送到了你跟前。”叶督军不悦的瞪了司行霈一眼。这人最会顺杆爬了。叶督军又看了眼古南橡。古南橡立马往地上一跪,腰背挺直:“督军,古南橡深负您的栽培,杀害了自己的长官,这本就是大错。杀人之后,古南橡又逃跑,妄图逃过军法,错上加错。如今古南橡已然知错,请督军按律处置!”叶督军微微蹙眉。这是唱哪一出?他扭头去看自己女儿的神色。叶妩之前费尽心思给古南橡开罪,这会子古南橡怎么又认罪了?认的还是本来就不属于他的罪!叶妩低着头看着地面,不与叶督军对视。叶督军又去看顾轻舟和司行霈。顾轻舟和司行霈面色平静且理所当然,仿佛他们真的就是在处理一桩杀人潜逃的事情。司行霈自顾坐下,还给顾轻舟拉了一个椅子。他口吻轻松:“督军,谋杀长官是大罪。若我处理,定是死罪。要培养一个好的旅长可太不容易了,岂能死得稀里糊涂?”叶督军眼底有了愕然。他们带古南橡过来,叶督军只当他们是来求情了。他也想好了办法对方他们。不成想,他们的话出乎意料。叶督军知他们在耍花腔,故而顺着他们的话,道:“来人,把古南橡压下去,问清楚罪行就枪决。”他又扫了眼司行霈等人。就连叶妩,也是安静等待着,不见焦虑。叶督军冷哼:很好,合伙起来占他的便宜,真是一群小狐狸!“虽说是要枪决,但是军法森严,审一审,走个流程,还是很有必要的。”司行霈道。他话音刚落,就听到副官进来禀报:“督军,几位师长和总参谋都来了。”叶督军皱了皱眉,说道:“就说我在会客,叫他们晚些再来。”“督军,咱们关系亲厚,用不着如此客套。”司行霈道,“你大可以请诸位师长都进来,正好审一审这古南橡的事情。我也有些好奇古南橡到底为什么要杀了自己的长官。”连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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