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去离婚的路上,我便改变主意了。他们很快就会空手归来了。”文鸳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打结的乱发瞬间变为了柔软长发,衬得文鸳更加娇小可爱。
“文鸳”
独蛋知道,文鸳心底还是善良的,她不忍心让无辜者遭此折磨,她也不愿给其致命一击。因而给豪子家的一直只是脏乱而已。
“我知道,这些都是错。这错折磨我一百多年。”文鸳抬起左手,看着手腕内侧深如沟壑的一道口子。
“做恶事的人自有恶果,根本就轮不到我来裁决。听下面的鬼说,那个女人正在油锅里煎着,十年如一日。这本该是她的惩罚。我没有资格还去惩罚他的孩子。”
文鸳放下手,回头看着独蛋。
“其实说起来,错不在于他们,也不在于我,在于苦苦不肯放手的执念。于那个女人如此,于我也是如此。我们都是执念的奴隶。我们都尝到了恶果。”
“文鸳,现在放手一点儿也不晚。你还有机会获得幸福的。”独蛋安慰道。
文鸳听了独蛋的安慰轻声一笑,不知道是在笑她的单纯天真,还是笑她自顾不暇却还要为别人担忧。
“我说过,我要走了。走之前能干干净净的,我很开心。”
文鸳话说完摇身一变,变回了她生前最为光鲜亮丽的模样。
朱唇皓齿,笑意潋潋。
如若不是她身上升腾而起的是屡屡黑气,独蛋甚至觉得她是仙女。
就跟当初她下了奈何桥见到的孟婆一样。
“文鸳,不管你去哪里,都一定要幸福。”这是独蛋发自内心的祝福。
“自当如此。惨够了,该去尝尝幸福是什么滋味了。”
文鸳一步一步朝窗口走去,她终究是要跳出这个窗口了。同时也要挣脱她的牢笼与枷锁。
独蛋心头一闪,想起来上次文鸳唱的那首歌谣。
“等等,上回你唱的那首什么‘头发结’,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听了会感到难受?”
文鸳只神秘一笑,渐渐隐去。
留下一句话,空荡荡的飘在耳边。
“我们还有再见的机会。或许是在地狱,或许是在人间。”
文鸳就这样消失了。
独蛋也朦朦胧胧的醒了过来,怅然若失的看着窗口,像是丢了什么东西。
豪子开了房门,走到独蛋的面前,给她递了一杯水。
坐在了独蛋的旁边。
独蛋终于看见豪子坐上了这条沙发。
看来他也知道,文鸳走了。
“姐姐,谢谢你。”豪子埋着头看着他的拖鞋,嘴里却吐出一句道歉。
“傻孩子,你跟我道什么歉?你又没有错。”独蛋揉了一把豪子的头,笑道。
“你是来帮我的。我不该怀疑你。”
可你怀疑的却是事实。独蛋暗道。
独蛋帮助他,和他怀疑独蛋不是人,这是两码事。
但现在看来,豪子是打算将其归为一码事了。
“等爸爸妈妈回来了,好好的听他们的话,努力做个乖孩子,好吗?”有时候乖孩子太容易做了,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去做的。但这样会让你活得更轻松。
“那你呢?”豪子没有应独蛋的话,而是直接抛了一个反问给她。
“我?”独蛋被反问得愣了愣。
其实她还没有想好。
目前她最该考虑的,应该是如何将自己的身体换回来吧?
“姐姐,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想知道你的真名。”豪子真诚的望着独蛋。这是一双不容拒绝的眼神。
“小屁孩,想知道我的真名哪有那么简单。等你什么时候再也见不到鬼了,我就告诉你,我的真名。”独蛋将他的脑袋别了过去,好不让自己与他对视。
豪子想了想,什么时候他会开始见不到鬼了呢?姐姐可能根本就不想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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