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锣听声,听话听音,人情练达皆洞明”。马丹阳不以为杵,反而欣慰的笑了起来:“透过现象看本质,听话听出画外音,不错不错”。
“莫非你要说铁拐李是魔道中人”,我猜测着说道:“正道中人各个身长八尺,容貌甚伟的,堪称伟哥,哪有瘸腿拄拐的呢。”
“哎”,我举手架住下落的桃木拐杖:“敲一次行了,你还上瘾了呢,拿我当铙钹吗”?
“老婆子要给你来个人道毁灭是有道理的,你这张嘴啊”。马丹阳无奈的叹口气,继续说道:“人生始化曰魄,既生魄,用物精多,则魂魄强。是以有精爽,至于神明。匹夫匹妇强死,其魂魄犹能凭依于人,以为淫厉”。
“请说普通话”,我不满的嘟囔:“你这满嘴的之乎者也,我完全听不懂呢”。
“你刚才怀疑铁拐李不是夺舍而是借尸还魂,这种怀疑一定道理的”,马丹阳首先给了我个肯定,接着又道:“但是,你不知道夺舍是分方向的:
一种“夺舍”的方向为“换形”,重在换肉体,“换形”则重死后借助新的肉体继续修行;
另一种“夺舍”的方向为“迁识”,重的是意识的延续,或将自己意识迁入他人体内,或将他人意识迁入自己体内,当然也可以将自己意识与他人进行互换”。
我轻哦一声,“迁识”,心里默默思忖:如果将马丹阳的意识暂时性的迁入我的身体,会否造成我自身意识的散失,如果我自身意识散失了,岂不就从“迁识”变成了“换形”?不行,风险还是太大了。
马丹阳见我默不作声,赞许的点点头,继续说道:“很多修道者往往不甘心这一辈学到的东西就这么散失,因此竭力维持此生意识,妄图换个肉身达到继续存世的目的;所以,换形者托死者而转生;迁识者血气已衰,大丹未就,则借一壮盛之躯,与之互易也”。
实际上马丹阳后来说些什么,我完全没有听进脑子里去,眼睛盯着地上的透明柜子止不住的发呆:“费尽千辛万苦,终于得见金炉,可学习炼丹术,按照马丹阳的说法,至少九年方成,若是采用夺舍中的“迁识”,若是成功,则可以获得马丹阳的学识和经验,那肯定对我是大有裨益,若是失败了呢?若是被夺了身体容器了呢。
马丹阳口若悬河的念叨了半天,将我神游太虚的样子,明显注意力完全没在他身上,他苦笑一下:“莫对换舍心存想法了,即使你想换我还不想呢,我的香君此世相约一起,若是换成了你的身体,还怎么相约?所以,你还是好好学学我这本书吧,有不懂的地方尽管来问我,我已经搬住在你的隔壁了”。说罢,将怀中的《老马识途之博物本质》又仍还给了我,拄着桃木拐杖蹒跚而去。
直到关门声响,我才回过神来,拍拍肿胀的脸颊,心头万分沮丧,看看窗外,朝阳伴着红云升起,再远处,秦霜托着食盘款步而来。
“这小娘皮不会每天早上来送饭时候都给我来个催眠术和听息法吧”,我低头看到透明柜子里的金炉,赶紧松开绕在桌腿上的链子,手脚并用的将它踢到床下,再把被子垂到床侧,遮盖住透明柜子,然后扯开衣襟,光着膀子仰躺下去。
“苏先生,秦霜给您送早餐来了”。声音响起,秦霜迈步走了进来,看到我光着身子毫不在乎的躺在床上,轻啊一声,脸上升起两朵红晕,扭捏的将食盘放在桌上:“苏先生,没什么吩咐我就出去了”。
我用眼角余光扫了她一眼:小女人神态中带着狡黠的目光,虽然要走却欲走还留,她装作此样子意欲何为?
我翻身从床上坐起:“秦霜小姐是红拂女的贴身侍女,应该随时在红拂女身边,为何天天早上往咱这跑,莫非了仙女动了烦心吗?”
秦霜听我这么说,没有发怒,反而笑吟吟的凑了过来,一点无视我裸露的身体,吐气如兰的呢喃出声:“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刻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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