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凉枭闭上眼,深吸口气,声音低沉中透着压抑,“筱筱,我是谁?”
“阿福哥哥”
杜晓瑜软在他怀里,小嘴一张一合。
其实她看不清抱着自己的是谁,但临死前她唯一能想起来的,就是那个在白头村陪了她两年的男人。
恍惚中,杜晓瑜感觉到他抱着她转了个身,让她双腿曲起,跪在地上,然后修长有力的手臂从后面搂住她,不让她软倒下去。
他似乎也跪在身侧。
她顺势将脑袋歪靠在他宽厚的肩上,又开始不安分地蹭蹭。
耳边有声音传来。
“皇天在上,后土为证,今我傅凉枭起誓,倘若山河不枯,日月不朽,吾愿永世只爱一人,只娶一妻。吾生而为她,死由她定,若违此誓,则此生此世,生生世世,爱而不得,得必失,终我残生,循环往复,永无休止!”
说完,轻轻搂住杜晓瑜的腰,将她放倒在垫了斗篷的干草上。
杜晓瑜自然而然地搂着他的脖子。
小嘴还没来得及发出不满的咕哝,就被他滚烫的唇死死封住。
吻势汹汹,灼热短促而浓重。
热意在二人紧贴的身上蔓延开来。
杜晓瑜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衣裳何时被扒光了,只是感觉到山洞外突然吹来一阵冷风,让她浑身都止不住地打了个哆嗦,身上起了不少小颗粒。
傅凉枭怕她冷,尽量用滚烫的身躯护着她,待那阵冷意过去,她那副雪白清透的身子又再一次被烧得身泛红。
傅凉枭眼眸一暗,捉住她的双足,“筱筱,给了我,这辈子你可就再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回答他的是她一声等得难受的“唔”。
重剑入鞘,握剑之人分花拂叶,穿过重重阻碍,力道很足。
那疼钻心。
杜晓瑜早被烧没的理智终于一点一点回笼,干哑的嗓子半晌才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之后便是一阵拳打脚踢,尖锐的指甲在他背上抓出一道道血痕。
“混蛋,你就不会怜香惜玉一下吗?唔”
傅凉枭低下头,将她所有的哭喊声都堵在唇舌间,呼吸明显比她还浓重,只是这次吻得十分小心,像是在安抚受了伤流了血的幼崽。
杜晓瑜想挥拳头揍他,可药效还没过,她身无力,柔弱无骨,只能像朵菟丝花一样紧紧依附着他。
哪怕是刚才那句骂他的话,也成了一种撩人的邀请。
等傅凉枭帮她梳理顺当了,杜晓瑜才算尝到甜头,陌生的欢愉感,让四肢百骸的每一根神经都能清晰地感知到。
被抛到云端的时候,杜晓瑜动弹得很厉害,傅凉枭双手紧紧扣住她的十指,轻轻吮吻她白嫩的脖颈,带着安抚与得偿所愿的满足。
外面的冰雪还没融化完,山洞里很冷,这一处却十分火热。
乱了一地的衣裳和稻草,昭示着这里正在上演一场男女情事。
山洞顶上落下的水声仿佛在模仿某种节奏。
杜晓瑜得了妙处,眼眸微阖,沉迷在有声的浪潮中。
傅凉枭薄削的唇贴近她的耳边,低声问:“筱筱,我是谁?”
杜晓瑜慢慢睁开眼,五感逐渐清晰,当对上傅凉枭染了的双眸时,顿时大惊,“怎怎么”
她本来想问:怎么会是你?
可是转念一想这话不对,问出来就得惹祸,咽了咽口水,重新组织语言,“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大概是心有灵犀。”傅凉枭得了便宜,脾气也好了不少。
杜晓瑜想到之前的那个人,她警惕地朝着山洞四周看了看,没见着。
“在看什么?”
发现她分神,傅凉枭用力地惩罚了一下。
杜晓瑜咬紧牙关才没让自己发出声音,问他,“你来的时候,有没有见到什么人?”
傅凉枭疑惑,“我来之前,这里面难道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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