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河在静静流淌,暗月映照,给这条黑河增添许多枯寂。
现如今,在黑水河两岸分别驻扎大量军队,雪木痕虽兵多将广,但他深知敌将威名,故不敢擅动。
“命令全军将士,当固守仓库,谁都不许擅自出战,有违抗者须按照军法从事。”雪木痕沉声道。
雪木军的武将们顷刻无声,他们很愤怒,为将者不能在战场抛头颅洒热血,这着实气人。
一众谋士全在附近呵呵大笑,留有羊胡子的谋士走出人群,上前几步,去拜见雪木痕。
“启禀千夫长,如今之计,我军虽固守有余,则克敌制胜不行,但是以防夜长梦多,敌军后撤,臣下特来进言,以臣下之见,倒不如派三位百夫长轻装赶路,从此地左侧的三十里处渡河,迂回包抄敌军,届时再由千夫长率领大军渡河与敌将正面决战,在前后夹击之下,敌军必将首尾不能相顾,双军士气在此消彼长之下,千夫长定能在今夜一战成名,建立盖世奇功。”羊胡子谋士笑道。
“余方所言有理,那么本将就依计行事。”雪木痕颔首道。
黑水河,对岸。
突然间,异变发生,一团有史以来很罕见的雾气席卷向了铁骑。
“驾驾驾!”在一匹染血的白马之上,只见有名女将军正纵马狂奔,朝岸边赶去。
铁骑只剩七十五,这仗打得并不算太好,也不值得去吹嘘。
之前的对手都是老弱残兵,战斗力虚弱,按照陆压自己的理解,那就是摧毁天星林过半的仓库不过就是塞牙缝,好戏还在后头。
河对岸的雪木军个顶个都善战,其战力之强之彪悍,绝非那些老弱残兵能够相提并论。
雪木军为巫族不起眼的军队,像这种军对在巫族中还有好多。
平时雪木痕苦于寻找不到机会,自任职千夫长就未建立大功,像他这么有野心的将军,值此驱赶外敌之际,固然不能对陆压善罢甘休。
刚才,余方向他献计,希望能用“明修暗道,暗度陈仓”之法攻敌军之短处,做到对敌军一剑封喉,使得敌军再无反击的能力。
不得不说,余方的计策简直是天衣无缝,按照兵法来看,此计有理有据,一旦顺利实施下去,敌军的主力必然要被一口吃掉,只需在破晓前就可结束战争。
从用兵这点看,余方不仅有谋略,还有魄力,若是雪木痕能好生待此人,日后必将成为雪木军的栋梁之才。
余方献计之后,本以为雪木痕会从此重用于他,可谁承想,雪木痕太无耻,完全没有为人将者的风度。
雪木痕重用的仍旧还是那十位百夫长,对谋士只榨取他们的价值,不给任何奖励。
余方虽恨,但不好当场发作,只得退回属于他该待的地方,静观其变。
“真把谋士当猪宰了,既然这么不看好文人,那么又为何一到行军打仗的时候,总要带走大批成名谋士。”余方暗怒道。
雪木军的三名百夫长各率领麾下战士接连出发,奔赴三十里外的区域准备偷渡黑水河,去敌军的后方发动突袭。
此刻陆压十分镇定,出城前他没多想,只问元凤要走百名武将,这些武将皆都战斗力彪悍,要他们在战场上厮杀还行,然而要让他们出谋划策可就为难他们了。
孔宣驾驭一匹白马冲进阵中,直接面见了陆压,见到陆压以后,她开始施礼,随后便询问目前的局势是种什么样的情况。
“距离韩江最近的雪木军已经赶来支援,雪木军人数众多,双方势力严重失衡之下,我认为不可猛攻,只能另寻妙计破之。”陆压微微皱眉,瞭望黑水河道。
“敌军有千人之众,而我军不足一百,如何与其抗衡?”孔宣环顾着附近的凤兵,她的族人们都在浴血,过了今夜能否活着回凤城还是个未知,看着这些勇敢的族人,她好像带领这些族人平安返回凤城。
“雪木军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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