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虚幻的境界里,我再见游尘已经没了当初想咬死他和他同归于尽的心思,尴尬过后很淡定的入座。
“弦笙”白笙言一直隐忍的目光突然如脱笼而出的猛兽般猛烈而炙热。
“”我愣愣的看着他,不知该咋接。
“既然弦笙来了,咱们也把话说开,贺四爷之举,老夫实在不明白贺四爷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洛大人虽然已经年过四十,却不显老态,五官深邃而硬朗,面色看不出喜怒。
“”贺珩并未接话,若有深意的眸光在白笙言身上停留,正当我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贺珩嘴角轻扬,声音似冬月的溪水般说道:“寻个日子我便会回京,倒时自会给弦笙一个身份。”
“”懵了,本以为贺珩只是个正经的商人,能远离朝廷纷争,没想到居然还是个权谋家。
“贺四爷该知道老夫不是这个意思。”洛大人脸色微沉。
“我自知洛大人今日来意,不过想必洛大人和白公子也知道,不管是郎情妾意还是门当户对在权势面前都得低头。”贺珩偏头看着白笙言,挑衅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我看着贺珩,如果他就是江淮,那这副模样应该就是江淮年少纵马白衣黑发的肆意模样。
可是如果他就是江淮,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一个高傲又肆意的公子变得和善又隐忍的江大人?
江淮这个人一直让人琢磨不透,他见人都会带着似真似假的笑意,可是那种笑意就好像戴在他脸上的面具,让人看不透他的喜怒忧愁。
“我还以为贺四爷最恨以权势压人,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弦笙如今在你这儿老夫也比较放心,这天下本就不太平,如今翻云覆雨起来,老夫这筋骨也是受不了的。”洛大人意味不明的看了眼贺珩,声音似是笼罩着薄雾般朦胧。
“”贺珩闻言失神片刻,随后又变成了滴水不漏的贺四爷。
洛大人匆匆的来,匆匆离开,倒是未来得急与我说上几句。
“弦笙,可否借一步说话。”白笙言抿了抿唇,低声道。
“好。”我丝毫不怀疑白笙言和游尘是一个人,除了发色不一样,眉眼间依旧是那副不识人间烟火的模样。
贺琅庄的竹林平时便比较幽静,此时刚过午后,阳光透着竹叶打在泥土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你说吧。”我见他久久没有开口,低声道。
“弦笙,在贺琅庄住的可习惯?”白笙言温声细语的模样倒是比贺珩更像一个丈夫的模样。
“还好。”除了吃就是睡,日子过得也是稀里糊涂。
“听闻贺珩待你并不体贴?”
“”我瞥了眼他,再看到他明目张胆的关心模样,便不自然的收回目光,干咳两声笑道:“还好。”
“弦笙我知你一直放不下贺珩,可他终归不是你的良人,他不值得。”
“值得。”我说完就愣了,就在刚才那么一瞬间洛弦笙的原身好像把我控制住了,所以才会脱口而出。
“这次一别下次见面估计就是在京城见你了,还是恭喜你。”这是白笙言辞别前的最后一句话。
天气慢慢转凉,贺琅庄的也渐渐进入秋季。
“夫人,碳火给你准备好了。”
贺琅庄偏于疆北,这才入秋几日,天气已经转凉,但是庄里除了我,好像其余人都没感觉这沁骨的凉意,本打算多穿几件抗抗这北风,结果第二日屋里便多了碳火,还配了一个专门的侍女。
“小茹啊,你们贺琅庄往年也是这么冷吗?”我没精打采的看着上古异事,随口问。
“是啊!记得有一年庄主隐疾犯了,整个人都陷入昏迷,戚鹤大夫说庄主不能受冷,于是管事命庄里上上下下都备着碳火,那时整个贺琅庄真的是温暖如春!”小茹叹了口气。
“隐疾?”我摸着下巴,想起以前看到那些大户人家的老爷总是有什么不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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