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克介绍完后,章恺问副局长有什么指示。黎江说:“你们是一线人员,还是让大家先各抒己见吧。”
肖光捷原以为,侦缉队的人是很谨慎的,在副局长面前也不会大方提出自己的意见,还是怕说错啊,但很意外,会场气氛十分热烈,章恺问了一句:“你们谁想先说?”结果下面举起许多手。
“李春,你来。”
“是。”
李春成了警员中第一个发言的。
“我认为周齐天之死,可能属于财杀。”
李春的发言言简意赅,直接就是下结论而不是先拉拉杂杂地迂回一通。
看来章恺的手下都有这个风格,有一说一,不像中翰侦缉队那帮人,谁也不会先把底牌亮出来,总是你看我我看你,期待别人先发声,要看看情况合适才小心抖出自己的观点,而千花侦缉队的人是全无惧的,叫我说就说,说对就对,说错就错,决不婆婆妈妈,难怪连个女警都像男子汉。
黎江点了一支烟,不再发言,由章恺主持了。
章恺问李春:“你说是财杀,何以见得?”
“原因是,我们搜索周齐天的身上,没有找到钱。”
肖光捷听了想笑,当然没吭声,这个场合还轮不到他出声,他注意听就是了。
章恺问:“怎么没有钱,好像找到的吧?”
“只有裤兜里有几个铜子,也就不足十文钱。”
法医邢克纠正:“小钱是十文整,在另一个裤兜里又找到了一个大洋。”
“除了这一个,还有别的吗?”李春问邢克。
邢克摇摇头:“别的没有了。”
李春说道:“一块零十文,这算啥钱?大家想想吧,周齐天是什么人?他曾经是一名大学的教授,后来转行创办了曙光科技有限公司,这样一个收入不菲之人,出门却不带钱,仅仅藏了一块大洋,还有十文小钱,不是有违常理吗?不要说富翁了,就是街头的小贩子也不止这点钱,有时讨饭的还可以弄到几个大洋呢,周齐天比讨饭的还不如?”
下面的队员们呵呵笑起来。
章恺也笑了笑,又问:“会不会,周齐天出门时,忘了带钱了?”
“不可能。”李春很干脆。
“怎么?”章恺问。
李春解释,“咱们可以看一看周齐天死时穿着什么衣服,他上身穿衬衣,下面是黑筒裤,胸口还带着个领带呢,很明显这是西式打扮,可能还穿着西装,但到了那里脱下了。”
“脱下的西装呢,我们在现场没有见到吧。”章恺说。
“那是有可能被凶手给卷走了,摸了他的钱,西装只是顺手牵羊了。”
章恺忽然想起坐在另一边的肖光捷来,就转向他:“光捷,你认为李春的推测对吗?”
副局长黎江也转头看着他,“是呀,肖光捷,在这方面,你是最专业的,你来发表一下意见。”
肖光捷连忙提醒:“现在是李春警官在发表意见,我们还是听他说吧,他的看法也是挺有道理的,能给我们一个思路。”
“好好,连你都认为有道理,那就好,李春,你继续往下说吧。”章恺又指了指李春。
李春并没有因为被打断了一下而有什么挫折感,相反他因为得到了肖光捷的肯定,情绪更放松了,清清嗓子说道:
“我要说的就是,周齐天衣着并不马虎,证明他出门一定不那么仓促,而是从容不迫,既然都打扮那么精致,怎么可能独独忘带钱。那么钱呢,哪里去了?显然是被人拿走了。我认为,这就是他遭遇财杀的最大原因所在。”
“好,说下去。”章恺鼓励。
“毫无疑问,在这山野竹林里,罪犯见他衣着光鲜,西装革履,头发油光光的,认定是个阔佬,抢劫心起,就对他下手了。”
章恺想了想问:“如果确实是凶手是为了抢劫,那么凶手是先抢了后再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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