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南飞雁,石阶玉生凉。栏杆,落花,泥尘。水塘畔边,淡烟笼暮霭。暗香盈盈去,且听一支离愁别绪。独坐小亭台,静静地看着寒凉的湖面。惠儿只觉着心口有些发疼。
“夜里风凉,还是回屋吧。别再冻着了,又给我惹麻烦!”刘少康拿来一件披风,给惠儿披在肩头。两个人沿着堤岸,一步一步慢慢的往驿站走去。一路上桃花飘香,却隐约夹杂着苦涩。
早春雨丝渺渺,悠悠小径。柳絮飘飘,纷纷然落下。宛如一片片纷飞的白雪,带着凄婉的美。“刘校尉,你以后还是,少喝些酒。”惠儿想了想昨夜他泛白的脸颊,一时好心提醒着。
“我的事情,倒不用你来操心,”刘少康说起话来,很是厌恶的神色,“反倒是你自己,小心一点才是。待会儿要过城门,记得先前我跟你说过的话。”看得出来,他还是对自己有所误解。
于是惠儿不再言语,她安心的坐在马车上,然后看着刘少康重新换了家常布衣,等到楚云昭和华远买了一些果品和药材之后,方才驾着马车出发了。只要顺利过了城门,那么就可以算是安全了。
“他特意买了这些水果,说是昨儿个你照顾了他的回礼,”楚云昭说着,便果品递给惠儿,“还有这包药材,都是去火清热的。其实你别看他平日里漫不经心的,其实心也细着呢”
听得楚云昭如此说,还有这些东西。惠儿的心里越发一股暖流流过,她不好意思的颔首浅笑。原来在刘少康的心里,还是关心自己的。她不觉轻轻掀开轿帘,可以看到刘少康宽厚的肩膀。
天阴雨湿,才刚晨起,空中便笼罩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惠儿裹紧了身上的披风,那是刘少康给自己的黑虎皮绒披风,她格外珍惜。忽然,只听得外面一阵嘈杂声。
“站住!里面坐着的是什么人?”守城官兵拦住了马车,非要检查。惠儿一时心里怦怦乱跳,不觉揪着自己的衣角,唯恐被官兵查探出来。毕竟城门上还贴着自己的画像。
但听得刘少康放大了口音,掷地有声到:“在下刘少康,乃这衡阳守备的校尉!刚接了夫人回乡,安葬岳母大人,如何就不肯放行?”他的这番谎言,说的还真是振振有词。
就在惠儿以为,会被放行的时候,却又看到那些官兵,非要让她下马车来检查。她原本放松的心,此刻骤然慌乱起来。“你们敢!”刘少康说着,拿起刀剑来就要示意动武。
“我们也是奉旨,还请校尉大人积极配合。”守城官兵略微陪着笑,拱手谦卑的说道。车子里的华远要帮忙,却被楚云昭拦下。此时此刻,还不适合出面,以免打草惊蛇。
“本校尉的夫人,也是你们看的?”刘少康说着,便抽出宝剑轻轻一挥。旁边的一个小兵,立刻横尸街头。
那个守城官兵见了,唬的忙跪在地上,很快打开了城门。刘少康跳上马车,驾着马儿顺利的过了城门。
风送暗香细细,水随芳菲片片。马车在一家酒楼停下来,店家跑来殷勤的上前迎接:“公子这是提早了一天,不过幸而小的已经备下了酒菜,还有三间上好的房间,公子里面请——”
惠儿看得出来,这家酒楼应该是刘少康的朋友开的。不然怎么会这么熟络,她走在青石板路上,绕过一排白杨树,才来到酒楼的后院。这里打着一片竹篱笆,又有茂密的竹林掩映。
很难看得出来,这里会是一家酒楼。这个时候,惠儿才会觉着有了一种安全感。进了花厅,店家又准备了新鲜的茶果。刘少康挥了挥手,店家方才慢慢的退了出去。
“这么隐蔽的地方都能找到,刘兄果然是心思缜密之人。”楚云昭说着,再次表达了感谢之意。随后又吩咐华远,在外面看守。然后才与刘少康商议,下一步的计划。
据刘少康自己所言,这家酒楼是他的一个朋友所开。外面是过往客商歇脚所用,竹林里面都是自己人。“尽管放心,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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