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出韩拓所料,随着辛州失守的消息传出,居于乐邦府的杨思隐闻得消息,瞬间振奋起来。
对其弟杨开其说道:“自父祖起兵以来,未有如此之良机也,若能趁势合梁州之义兵,则楚州半壁可下,何度一流贼尔,尚称梁候,建制立国,我乐邦悠久,届时,称楚候何如!”
整个人高兴地不知所以然。
但杨开其却在这时候就给他这位兄长浇了一盆冷水。
“兄长高兴太早了,梁州义兵,策应我军可也,未必真心与我一同,今韩拓大军主力兵临永丰堡下,虽然分兵过半,然官兵之骁勇,我军不可以力敌也。唯上上之计,固守待时,韩拓军退我军可进,官兵若进,我军可退,以应梁州之义兵耳。”杨开其看的明白,就凭如今的乐邦军根本不足以和朝廷官军抗衡。
贸然出击,只有兵败身死一条路,更何况大永朝虽然烽火连连,但依旧镇压天下,远的不提,就说乐邦本地,若非是乐邦杨氏还有六万人马,附近的小部落怎么可能臣服。
这些人之中不乏心向大永朝者,假如乐邦真的要出兵楚州,起码也要调动五六万兵力,除了各部落随军,还要有留守兵马,但这些人用在身边,你真的放心吗?
“兄长,徐徐图之为上上策也。”
“嗨!”杨思隐拂袖,带着几分怒气说道:“弟,你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而今大好时机,正因立即出兵方为上计,我料梁州义兵必然南下,配合我军击破韩拓,如此一来,梁州以东可安,楚州亦可平定,皆大欢喜,梁州义兵焉能不知其中道理。”
看着还要劝说的杨开其,杨思隐便道:“数日之后,我亲率三万大军出动,令使乐邦各部出兵一万八千,驰援永丰堡,你率兵两万留守乐邦。”
“兄长这”却见杨思隐已经离去,一旁的杨开其不由地叹了口气。
“父亲啊,正如你所言,兄长傲而自大,守土有余,不可为勋也。”
可惜的是就算当年他们的父亲明白,却也不能轻易更替继承人,有些事,不是话本那样的容易。
辛州。
赵客一同张丰登上了辛州的城楼,看着城外地方,一时感慨颇多。
“赵将军,我军既破辛州,你看下一步该如何?”
“张将军为联军主帅,一切应有计较,不过张将军既然问了,在下也就知无不言,依末将之意,应挥师北进,强渡随河,夺取随州,以威慑楚州腹地,若不能夺取,则据河为险,勿使永军援兵南下。”赵客一说道,“张将军以为如何?”
“英雄所见略同。”张丰笑着说道,目光之中似乎带有别意,“既然赵将军这样说了,不若赵将军率本部军士北进如何?”
“张将军既然说了,亦无不可。”赵客一心中冷笑。
“哈哈,赵将军北去,我当率兵东进,以御韩拓之兵。”张丰如何看不出来人家内里意思,不过,点到为止罢了。
“张将军的手段,在下自然是相信的。”赵客一淡淡地说道。随着辛州这座重镇的陷落,双方的合作似乎也出现了几分裂痕,对于双方而言,这都是一个机会。
若是对梁国而言,走辛州可以打开另外一个突破口,毕竟目前梁国整体上被北方的雍镇大军合围在内不能动弹。
北有虞州,东有江门。都限制了梁国的发展,而西南的孟州又一时之间难以吃下,原本随着支援乐邦的战事结束,不论是鬼王教的教军还是梁国的何度都发现了另外一个机会。
打破眼下的局势,扩张势力。
若非是双方还需要合作,恐怕早就已经兵戎相向了。
第二天,赵客一率军四千人马,向北方赶去,同样的,张丰则率领八千多人向东进军,双方都留守了一部分人马在辛州。
实际上,莫看北上这一途似乎比较困难,实际上真正的压力是在张丰这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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