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不了是否会被人察觉到异样,只以自身本体拨开那些交错的兵刃,不断前冲,甚至还踏入了时间溯行军正在不断收缩的圆阵中。
……然后就要命地发现了那一层薄薄的保护膜似乎只是在对防备白刃有作用,他们的双脚毫无阻碍地踩中了时间溯行军的头与肩,全靠奔跑时半点没有因为这种预料不到的事情而停下,才能平安地踩着时间溯行军的脸跨越最危险的这一段距离——虽然这恐怕也有“统帅”明白眼下最要紧的是防备住围攻的人类而非时间溯行军的原因。
不管怎样,最先出发的三位刀剑男士很快就到达了橹。
橹又被称为“矢仓”或是“矢藏”,里面常备有弓矢,采用与天守类似的外观设计,同时也充当瞭望台的功用,已经能够算是小型的城楼了。这个时代中,会在城内建筑出天守、橹的人实在是太少,从这一点看称呼松永久秀为这类织丰系城郭的开创者也不为过——但是,这个时代的工艺也着实有限,虽然有的橹建筑得异常坚固,仿佛天守的微缩,在这种时候也还保存着城堡般的外形,颇能坚持一阵子。但是更多的橹像是被临时搭建的一样,只是草草堆砌出一个瞭望台的架势,底部以木柱托着好举得高过石垣。这些简陋的橹在爆炸的波及中已经要么东倒西歪、散落毁坏城一地乱滚的木材,要么就已经被火点燃,与天守一样往外冒着滚滚的浓烟。
鸣狐仍旧是沉默寡言。他朝着自己的两位伙伴比了个手势,仿佛围脖一样环在他脖子上的狐狸因为这一块区域被火熏出来的热度而有些有气无力,闷闷地以自己尖锐犹如幼童的声调解说着鸣狐的意思:“那么请您们就在底下砍橹吧——高一点的橹交给鸣狐就行了!不过还请您们尽快上来!”
太刀莺丸与大太刀萤丸看着身为打刀、速度与灵活性都比他们相对较高的鸣狐,没有拒绝这个安排。
带着面甲的白发付丧神也就点了点头,脚步飞快地往那些坚实的橹跑过去。他的靴子一路上不知踩过多少细碎的火苗,面甲被高温烤得发烫,像是要将地下的皮肤一起烫熟。鸣狐的额上不多时就冒出了汗珠,但是仍然没有停歇,很快就窜进了四处冒着火苗、只还维持着外形的橹中。
萤丸歪着头看着鸣狐瘦弱的背影,随后回过头,以一种孩童般的天真神情对着莺丸说道:“那么我们也开始吧——要砍个大个的家伙呢!”
这么说着,他已经熟练地向一侧躬下身,抽出了比自己身高还要再长一些的本体刀,鼓着脸颊就朝着火势燃得正旺的、一座简陋的橹砍去!
橹颤抖了一下,猛地掉下几根燃烧着的栅栏。
“好歹也要注意一下头上啊。”莺丸反应迅速地用刀鞘将栅栏拨到一边,另一只手提着自己的本体太刀,“热的时候也想要喝点茶什么的……不过现在没有呢。”
他这么说着,也和萤丸一同将本体的刀刃斩向了橹的木柱底部!
锋利的刀刃即使是切入粗壮的木柱也没能受到什么阻碍,只是火焰几乎将整座橹都包围在内,即使一时之间这一座简陋的瞭望台还没有烧完,橹的上下各处也都被燎得漆黑。萤丸因为身高与刀长的缘故,刀刃几乎是贴着地面滑过去的,除了在一瞬有了周身升温的错觉,几乎没有什么伤害,就连这种错觉也因为正对着火焰而不甚明显。但是莺丸的身高却要高得多,想要像萤丸一样以几乎将本体贴着地面的姿势切开木柱,就难以使力,况且木柱粗壮,因此莺丸只能容色严肃地抽刀往自己能攻击的最低位置斩去。
火焰在一瞬燎过他的本体刀身,莺丸的攻击快而利落,这束火焰连为刀刃染上些别的颜色都做不到,但是莺丸仍然在这一刹那有了一种置身熔炉的感觉。
他不由自主地甩了甩本体,将自己刚刚的感受强行忽略过去,看着萤丸先他一步地切断最后一根木柱,然后抓住萤丸的手腕,带着貌似孩童的大太刀付丧神后退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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