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红翡玉佩和胭脂红翡手镯,二者的主人,一个是杨邑侯师吾,一个是牟二夫人袁氏,看着像八竿子打不着,但,在杨邑侯师吾冲着牟二夫人露出了谜一样的笑容之后,龚玥玥知道,这胭脂红翡玉佩和手镯,一定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又或者,其二人有着不为人知的隐情……
别怪龚玥玥将人想得那么不堪,因为牟二夫人显然亦注意到了龚玥玥看她的怀疑眼神。便不着痕迹地敛去眸底的怔愣,冲着龚玥玥遥遥一笑,转身对牟老夫人笑着夸赞起了文姜:“娘,您老都瞧见了,咱们的子都新妇可是有福之人,成亲不过几个月就有了身孕,连这杨邑侯都晓得了,还送了贺礼。娘,您看……”
“行了,娘知道,你这是不把我这把老骨头榨干,你是不能善罢甘休啊!呵呵……”牟老夫人边说边嗔怪地白了牟二夫人一眼,但那眼底的笑意却是隐藏不住的。
“等下散了席,就去我的库房捡几样头面首饰给三郎新妇送去,也省得这猴儿精再算计我。曲垣母,你可记下了?”牟老夫人身后的曲垣母,立时近前,亦笑着应诺。
牟二夫人亦笑着道:“既然娘都带了头,我们这做世母的,可不能让娘将子都新妇那感念之心都抢了去,等下散了席,也算子妇一份。紫苏,你可记住了?”婢子紫苏自是应诺不提。
如此一来,牟大夫人和牟三夫人也不甘落后,亦吩咐人等席散后给文姜送贺礼。牟大姑与柯氏总归也是文姜的长辈,便也跟着随了贺礼。
牟老夫人满意地点着头,笑着招呼众人继续吃酒看百戏。堂上众人自然响应,纷纷举着酒爵,相互说笑起来,似乎刚刚杨邑侯闹场的一切不曾发生过。
望着花厅里和乐融融的热闹场面,牟老夫人长长舒了一口气:总算将杨邑侯这座尊神送走了。
便含笑看了看牟二夫人:还好,有牟二夫人这么个玲珑人圆场,若都如老大子妇和老三子妇的笨嘴拙舌,岂不……
一转头,又瞧见自己的女儿牟大姑,正与同案的柯氏附耳低语,牟老夫人的气不免又升腾起来:都是这柯氏姐弟做下的扣儿,令牟大姑这个没心没肺的泼落户着了道!
不免又恨铁不成钢地剜了眼牟大姑。
正自说得兴头的牟大姑,就激泠泠地打了个冷颤!心道,定然又是自己的老娘剜她了。便小心地抬头,往主位上溜了眼。果然,牟老夫人正对她怒目而视。
牟大姑就不自然地笑了下,拿起酒爵,装着饮酒的样子,算是遮掩了过去。
牟老夫人又望了望舞氏七姑子:原来杨邑侯又喜欢上珠圆玉润这样的了,也不知这杨邑侯何时又改了趣味……只是若被这杨邑侯看上,即便没有柯氏与牟大姑的暗中串通运作,这舞氏七姑子也难逃一劫。
就是杨邑侯尚主的那一位郦邑长公主,也会不遗余力地为其夫婿办成此事的,更何况还有宫里那位母仪天下的主子,为郦邑长公主压场当靠山……
一想到郦邑长公主的嗜好,牟老夫人不禁又怜悯地看了眼舞氏七姑子。
但愿这位舞氏女,能让杨邑侯的那一位,生出些慈悲之心,手下容情……
事已至此,龚玥玥再是懵懂,也瞧出了媛姜之前不愿来牟府做客的种种忐忑与不安。
原来是被尚主的杨邑侯给盯上了!
就悄悄地拽了下文姜,“五姊,是不是右中郎将柯赢柯大人,给五姊夫施压,让五姊来劝说七姊,嫁与这杨邑侯?”要知道,牟子都是三署之一的右署郎吏,级别又是最末一等的郎中,想要升迁,了出来。
不过,到底觉着这三字过于旖旎,也不知又联想起了什么,文姜的脸上又起了一层赧然。
知道是人家小夫妻新婚燕尔没多久,正是浓情蜜意的好时期,龚玥玥便不再说笑,只专心吃酒看起百戏来。
热闹的宴席终有结束的一刻,曲终人散之后,龚玥玥便与牟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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